‘或许这是在暗示你啊……’白阙抿了抿嘴吧,如是想着。
“你是不是怀疑这是在暗示我?”
“呃……”
聂逸竟然把他看得透透的,白阙怀疑这家夥懂读心术。
“曲清溪提供了两幅画,画之间有联系,一副叫《求婚》,另一幅叫做《怨侣》,是给她一位朋友的离婚礼物。”
白阙哑口无言。
谁会用这样的两副画求婚啊?这显然是哪个好事者编排出来的绯闻,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传来传去,最後变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
白阙那叫一个气愤,同时也很尴尬,他抠了抠手,又看向屏幕,最後又给自己斟了杯酒,马上仰头一饮而尽。
“对不起,”白阙垂下眼,小声说,“我误会你了。”
“你就是这样道歉的吗?”聂逸沉声问。
白阙目瞪口呆:“那你要怎麽样?”
聂逸的手落在他的腰上,身体逐渐靠近,下巴故意一般的抵在他的肩膀,呼吸很轻,像蝴蝶翅膀撩拨着他的耳廓。
白阙感觉快要疯了,可他自知有错,强忍着没推开对方。
聂逸含住他的耳廓,低声说:“去那边的柜子里,选一个喜欢的。”
白阙难以置信地推开聂逸:“你说什麽……??”
“去吧,乖。”聂逸柔声说。
“我不去……”白阙愤懑地拒绝。
“你想让我帮你选吗?”聂逸问。
白阙从这家夥眼中看出了危险,想起之前的经历,他有些恐惧,因为越反抗就越会被变本加厉地折磨。
让聂逸选?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我选我选……”白阙打算下床。
可是脚还没碰到地板,就被聂逸拽了回来。
“晚了。”聂逸说。
白阙的反抗声被吻堵了回去,他很恐惧,试图反抗却被吻得浑身无力。
很快他就迷离到视线模糊,耳朵里嗡嗡作响,只能攀附着对方,无助又混乱。
恍惚之中,他听到聂逸跟他说:
“相信我。”
竟然是恳求的口吻,与他做的事情简直是极致的反差。
白阙忘了自己回答了什麽,反正也是支离破碎,语不成句。
他记得自己满脸泪痕,却被聂逸吻住脸颊,他问是什麽味道的,对方回答:
“甜的。”
白阙无语:“胡扯。”
为了自证,聂逸再次吻住他的唇,明明不是甜的,而是酸涩的仿佛高度酒,白阙感觉灵魂堕入了漩涡,整个人混混沌沌的,好像全世界就剩下了聂逸和他两个人。
白阙最终累得昏厥过去,但嘴里还是骂骂咧咧的,他大脑一片空白,骂的是什麽也不记得了。
唯一能记得的,是聂逸丶那与刚刚判若两人的温柔。
*
醒来时,白阙只觉得浑身跟散了架似的。
好像还有些发烧。
回家後,他不停地骂骂咧咧,但那人似乎知道过分了,温柔得要命,到最後白阙也觉得没意思,就躺在床上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