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十年前可不是这麽说的。”白阙玩笑般地说。
可聂逸竟突然脸色一变:“你想说什麽?”
白阙蹙起眉:“怎麽一提过去的事你就生气?”
“我没有生气。”聂逸说。
“小白,”没想到沈郁竟打断了他,“我想聂总这麽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说完,不等白阙回应,她就站起身,说:“好了我招呼客人去了。这里什麽都有,你们好好玩儿。”
离开前还朝聂逸眨眼示意,看得白阙哭笑不得。
这年头还能有个正常人吗?!
刚刚的暧昧一扫光,白阙愠怒地垂下头小声说:“天天瞒我,连是洛科总裁的这件事也瞒我,是担心告诉我之後坏你的事吗?”
白阙就这麽碎碎念,但是他相信聂逸肯定听到了。
“我如果告诉你,或者提前暴露身份,还怎麽以画家身份进入盛望的团队?”聂逸面无表情地问。
白阙无言以对。
他垂下头,抠着手指:“那你……也不能套路我啊。”
“套路什麽?谁套路你?”
倏然,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白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白阙擡起头,就对上了一张大红脸。
二次会刚开始,林乔舟就明显喝多了,而且手上还攥着酒瓶子,已然放飞自我。
只见这家夥从木托盘上捡了几颗坚果塞嘴里咀嚼,然後对瓶子吹了一大口,全吞下去之後还打了个嗝,一股酒气直冲替天灵盖,白阙很想拽着聂逸当场起飞。
林乔舟说着突然拉住白阙的手:“傻坐着干嘛?走呀,上楼陪我玩一玩!”
白阙用力挣开,愤怒地说:“我不去!”
起居室静了两秒,这时,聂逸站起身把他护在身後,同时对林乔舟冷冷地说:“这里虽然没有记者和狗仔,但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劝你爱惜羽毛。”
“哼,”林乔舟冷笑一声,用力放下酒瓶,随即由上至下地打量着聂逸,说,“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人我见得多了,男同立什麽贞节牌坊?你要想,咱一起玩也可以啊!”
白阙看到聂逸额头爆起的青筋和握紧的拳头,显然,他马上就要打人了。
虽然也气得七窍生烟,可是如果聂逸的拳头真的落下来,塞普斯的竞标肯定立刻马上长翅膀飞了,所以他要做那个冷静的人。
“聂逸……”白阙握住对方的手,“他愿意说什麽就让他说。”
“白阙啊你可真是傻,我刚托艺术圈的朋友调查过,你这个男朋友是有女朋友的,叫什麽……曲什麽……哦对了,前几天他们的导师还接受采访了,你看过吗?没看过我给你找……”
说着就要找手机。
“我不看!”
白阙大声拒绝。
他像被人碰到了逆鳞,头皮瞬间炸起,明知道林乔舟是在胡说八道,可他就是忍受不了。
“白阙,”聂逸拉住他的手,“我们离开这里。”
“逃有什麽用?听说那女的还主动跟你求婚呢,这事儿艺术圈都知道,你要不信我现在就找个人过来,别以为这儿就聂逸一个画家。”
林乔舟不停地说,说得白阙很想呕吐。
他挣开聂逸的手,随即站起身,说:“我找个地方歇一歇,你们都别跟来。”
说罢,他自顾自地往门外走,感觉到有人跟在身後,他回过头对那人大吼:“让我一个人呆着!”
他看到聂逸受伤的目光,但他不想道歉,理由是他不想被人当傻子。
不把真实身份告诉他,是因为要帮助他,他信了。
可十年前为什麽要说那些话?虽然并不是聂逸亲口说,而是白夜明转述的,但是聂逸也并没有否认。
现在提起这些却是一脸受伤,他这十年又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