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看到了白夜明。
浅灰色西装和打理得当的发型,衣着虽然光鲜,可白阙却明显看出了他的疲惫。
而且白夜明没有戴眼镜。
白阙的心一沉,因为他没见过哥哥在正式场合摘眼镜,这只能证明眼镜丢失,而丢失的原因……他不敢想象。
这时,他把心一横,摘掉了帽子和口罩。
一时间,盛望衆人发出了压抑着的惊呼声,而他的父亲——白商之,其眼中的怒意好像火焰一样快要喷发出来。
白夜明则眉头紧蹙,显然,哥哥不想他来这里。
白商之突然转头对白夜明说了两句话,後者似乎有些不情愿。
可是,白商之状似随意的捏了捏白夜明的肩膀,随即,连白阙都听到,那边传来一声短促的呻[]吟。
白阙几乎忍不住上前,却被钱莱拦住。
“冷静。”钱莱低声说。
白阙握紧拳头,骨节发出阵阵声响。
这时,白夜明忽然朝他这边走来,步伐很慢,还隐约有些跛,白阙愤怒得快要杀人了。
“提前发。”白阙对钱莱低声说,“不管那麽多了。”
“你想好了就行。”钱莱说。
“想好了。”白阙笃定地说。
白夜明快要走近,可就在此时,忽然之间,一个女子出现在白阙面前。
正是他的小姨,沈郁。
“小……”
沈郁轻轻眨眼示意,白阙立刻心领神会地住嘴,主动伸出手来:“你好。”
“你好,是洛科的代表吗?”沈郁微笑回应,“我先生请你过去。”
“好的,请带路。”白阙说。
回答的时候,白夜明就在不远处,但他什麽都没有说。
“不,他不是洛科的代表。”
突然,白商之快步走来,其间还不忘推白夜明一把。
眼看哥哥就要摔倒,白阙赶忙上前接住,果不其然,在裸露的皮肤上看到了青紫一片。
“哥……你怎麽样?”白阙小声问。
“你…你为什麽要来?”白夜明上来就是质问,“我不是让你逃吗?你怎麽就是不听话!”
“我怎麽能逃?放心……”这回轮到白阙安慰他哥了,“我有把握,就是别拦着我。”
现在宾客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当衆人的视线往这边汇聚,白商之的行径收敛了几分。
“哦?那他是谁的代表?”沈郁微笑着问。
白阙从父亲的表情中看出,他应该是不认识沈郁的,毕竟只见过一次,而且那时候的小姨还是学生。
“当然是盛望的,”白商之回答,“他是我的儿子,而且这次的竞标,也是他和大画家聂逸全权负责的。”
“原来如此,”沈郁说,“那聂先生怎麽没有到场呢?”
“最近不是画展吗?脱不开身。”白商之毫不在意地解释。
“白总,”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白阙听得出,这是李在即,塞普斯的总裁。
“我的通知说得不够明白吗?我要求竞标的广告公司,所有高层以及参与设计的人员都必须到场。盛望的主要设计者不在,一会儿的讲解由谁负责?”
白商之面色阴沉地说:“李总,话不是这麽说的,洛科的总裁也没到场你却不说,是不是有失公允啊?”
白阙的心一沉,的确,洛科到的都是设计师,高层只有钱莱一人。
洛科的总裁始终都很神秘,整个公司见过的人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