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衬衫上多了一抹灰色,看起来很刺眼。
白阙笑了笑:“对不起啊。”
他的道歉态度不算诚恳,或许正因如此,聂逸的表情有些古怪。
突然,他被聂逸揽进怀里,如此的亲密让对方手上的画笔也不免沾到了他的衣服。
白阙意识到这家夥是故意的,不过已经晚了,他疲惫得要命,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等他再次躺在床上注视着天花板,困意终于如巨浪一般的袭来,他闭上了眼睛,几乎下一秒,就彻底昏睡不醒了。
*
白阙醒来的时候天还是亮的。
他以为只睡了不久,没想到当他用一张“怀民亦未寝”的表情看了眼手机,上面显示的日期把他吓得差点起飞。
“醒了睡神?”聂逸调侃道。
白阙狠狠白了他一眼:“怪谁?!”
“怪我。”聂逸非常坦诚。
白阙无语凝噎。
他竟然睡到了转天上午,而且已经十点了。
跟白夜明约好了今天要在盛望见面,就算现在立刻出发,到了也要接近十一点……
父亲不在还好,如果在……大发雷霆已经是好的了,大概会当着盛望员工的面扇他几个耳光吧……
他闪电一般地爬起来,却因为睡太多头疼,蜷缩在床上缓了半天才起来。
“不要急,反正已经晚了。”聂逸忽然说。
听到他不紧不慢的样子,虽然没理,但白阙还是忍不住怒气冲冲地说:“……怎麽可能不急?”
他强忍不适收拾好自己,随後急切地下楼,半路还被邻居的杂物绊了一跤,差点滚下楼梯。
等他满身大汗地站在聂逸的摩托旁,那人也已经缓缓跟了上来,从容不迫的样子让他体会了一把什麽叫“欲速则不达”。
车飞驰而出,到达盛望大楼的时候,竟然比预计早了一些。
但也比约定时间晚了太多。
白阙忐忑地擡起头看着那高耸入云的写字楼,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对聂逸说:“一会儿无论遇到什麽,都看我的眼色行事。”
聂逸看了看他:“比如?”
白阙连续眨了两次眼:“这个是闭嘴。”
然後又眨了三次眼:“这个是不知道。你全程沉默就行,假如问到你头上了,就说不知道。”
“好。”聂逸回应得很痛快。
时间不够了,白阙没办法怀疑聂逸是真心还是搪塞,他冲进大楼,在衆人异样的目光当中进入电梯。
他忐忑得不停深呼吸,最终,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门外此刻正好路过了一名员工,是之前他的设计A组的成员,然而白阙刚擡起手预备打招呼,可对方竟露出震惊的表情,撒腿就跑。
白阙苦笑,心想:‘很好,很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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