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聂逸回答。
徐哥笑出了声:“你们小两口好好商量商量。”
白阙的脸腾地一下红透。
“要十个吧。”聂逸面不改色地说。
白阙已经无力,他埋头喝粥半句话也不想说,等烤生蚝上桌,那水嫩的卖相让他食指大动,不过他还是假装没看到,他可不想打脸。
谁知聂逸竟然给他碟子里拿了一个,说:“徐哥的海鲜烤得很好,你试试。”
白阙心中一动,虽然是无心之举,但顾及了他的面子,非常贴心。
可他还是故意挑衅说:“哦?你想让我壮阳啊?我懂了我懂了,直说想让我做Top不就好了,真是的。”
只见聂逸自顾自地拿起一只生蚝,把他当成了空气。
白阙轻咳两声掩饰尴尬。
尴尬自始至终的流淌,直到他们离开大排档,也弥漫在空气当中,好像春天的柳絮,骚动得白阙浑身发痒。
回到家中,白阙脱去外套,随手丢在了沙发上,聂逸跟在他身後,照例帮他挂好衣服,放在了门口的衣柜里。
这个场景让白阙的心柔软起来,他又情不自禁地抱住聂逸,脸像猫一样在对方的背上磨蹭。
聂逸没有拒绝他的主动,就好像真的允许他胡作非为一样。
也不晓得是不是生蚝那玩意真有药用价值,白阙心中邪火乱飞,仿佛不把对方吃掉就不善罢甘休。
他主动吻了聂逸,笨拙却也热烈。
而聂逸则允许了他的胡作非为,手搭在他的身上,白阙突然意识到,这个人似乎真的在引诱他。
或许聂逸也不是个一定要做Top的人,想到这里,白阙简直兴奋过了头,心跳快到浑身发抖。
“你喜欢我吗?”白阙在聂逸耳畔轻轻问着。
“喜欢。”
聂逸很坦诚,坦诚得让白阙愈发欣喜。
他把聂逸带到了床上,当一切都准备好,他虽然没喝多少,可他的脑子却像灌了几斤白酒一样混混沌沌的。
白阙发现自己的手在抖,他反复自我告诫要冷静,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紧张。
而相对的,聂逸却是从容不迫,一如既往的。
白阙有些生气,他长吁一口气,试图安抚躁动得好像滚开的水一般的情绪。
然而,就在这一刻,他的手突然被聂逸握住,紧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白阙惊恐地大叫,却被聂逸捂住了口,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方,倏然间,他从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看到了熟悉的深邃。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原来这家夥在玩请君入瓮。
“……你故意的吧?”白阙压抑着愤怒问。
“故意什麽?”聂逸无辜地反问。
白阙被噎得说不出话,恨不得把聂逸的鼻子咬下来:“你不是同意我Top的嘛?!”
“我说过同意吗?”聂逸说,“你的脑补太多了,容易把自己绕进去。”
“你!!”白阙火冒三丈。
他打算跟聂逸拼了,然而事实上他的对抗除了让聂逸的动作更狠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白阙无比愤恨和不甘,吃什麽生蚝?当时就应该严词拒绝,随便找个海鲜过敏的借口。
可是他转念一想,碗里还有海鲜粥,这借口也太可笑了。
总之他一段时间之内不想再去大排档了,脸都丢到太平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