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阙十分别扭,只好扭动身体尽量与对方保持距离。
“别动!”
谁知却得到聂逸的一声呵斥。
也不怪聂逸反应大,摩托车上这样乱动确实危险,可白阙也很难受,谁能替他想想。
他鼻腔都是聂逸身上的味道,画室的味道,令他安心却又紧张。
虽然秋天衣服厚,但对方的温暖还是透过布料传导过来,让白阙浑身没有一处不别扭,他呼吸急促,全身肌肉紧绷,难受得要命。
风在耳畔快速略过,聂逸突然拐弯,他惊得不得不抱紧对方。
“你故意的吧?”白阙小声问。
“什麽?”聂逸反问。
白阙吞咽着口水,说:“没什麽……”
聂逸把他带到了附近的医院,挂了急诊做了一套检查,确认只是软组织损伤,上药就能好,这人的脸色才缓和几分。
只是头上的伤口需要清创,过程中白阙疼得吱哇乱叫,聂逸就在一旁双臂环胸地看,眼中一点儿同情也没有。
“铁石心肠。”白阙低声说。
聂逸没说话,可能并没有听到。
等他额头覆了个大纱布站起来,医生嘱咐道:“不要沾水,不要吃荤腥刺激的食物。隔天一换药。”
“哦,”白阙擡起眼试图看向纱布,却只能看到一个角,“我好像很难自己换……”
大夫瞄了一眼他身後,说:“让你朋友帮忙。”
“可是……”
“明白了,多谢医生。”聂逸打断了他,旋即握着他的手臂,把他带离了换药室。
“你愿意帮我换?”白阙怀疑地看着聂逸。
“愿意。”聂逸不假思索地回答。
“真的?”
“真的,”聂逸顿了顿,“铁石心肠最适合做这种事。”
‘靠!’白阙翻了个白眼,原来这家夥都听见了。
等出了医院,白阙这回是真的不知道去哪里了。
不能回家,没有钱,没有换洗衣服,什麽都没有。
身旁只有聂逸——几个小时之前还被他气得差点升天,现在却只能依赖这个家夥……
真是世事难料……
白阙的手抠着怀中的摩托车头盔,迟疑半晌,还是决定开口:“我去哪儿?”
聂逸反问:“你想去哪儿?”
白阙抿抿嘴,说:“……你家,成不?”
聂逸沉默不语。
白阙想:‘真是自取其辱,上次就把我赶出去了,怎麽可能同意?’
“……好吧。”
“我就知道……咦?”白阙後知後觉地反应了过来。
“上车吧。”聂逸无奈地说。
“你不怕我乱跑啊?”白阙故意挑衅般地问。
聂逸面无表情地说:“乱跑是你的权利,不过,我也有请你离开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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