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
-不知道,两位大佬小脸通红稳如泰山,左边那位表情想杀人,右边那位我推测可能在害羞。
-再唱不出那样的歌曲,听到都会红着脸躲避。
-卓越上你身了?
-滚。
忽略前桌传纸条的行为,应悄烦躁地扯出作业本继续补作业,补了两题还是觉得氛围很奇怪,清瘦的手腕来回晃动两下,然後伸手抓紧他的衣领扯近:“正常点,别想了。
伏知时低着头看她,小声说:“晚上还要撞撞。”
“……”
抓他衣领的手慢慢松开,在他习惯性想蹭额头的时候一脚踹翻椅子:“免费给你送一份外卖,死了麽外卖。”
踹出去的那一脚没收力气,椅子横栏直接被踹断。
伏知时撑着地面起身的时候还挺高兴:“力量比以前强不少,以前教你的打架技巧还记得吗。”
应悄敷衍地应一声:“想说什麽。”
伏知时修了修椅子,勉强能坐,凑近低声说:“晚上切磋切磋。”
“在哪儿切磋?床?”
伏知时的反应已经说明一切,切磋都是托词,他就是想撞,应悄笑了笑,揉着手腕说:“也别晚上了,现在就来,我看你挺心急,还能等得到晚上?”
说着又是一脚,踹完不过瘾,直接把人薅出去。
教室前後两个门关紧,大家贴在窗边围观,卓越听着走廊的动静不忍直视:“怎一个惨字了得。”
冉诗雨端着水杯吸溜一口,摇着头说:“应悄平时情绪挺稳定,看样子都是伏知时的错。”
“这给我时哥揍的,”柯宁说,“霹雳啪嚓,叮了咣当,稀里哗啦……别裤衩子都给打飞了。”
下节课是数学课。
伏知时那张椅子被彻底踹散架,坐都没法坐,临近上课只能主动站到後门听讲。
下课铃响,李秀峨出现在教室前门:“你们几个昨天回来的来办公室一趟。”
课间十分钟,应悄直到上课前两三分钟才回来,她从前门进来,身後黑板上用正楷写着一行字——
离高考只有59天。
“老班找你聊什麽。”
“文化课的事,”应悄说,“我们统考最晚,太长时间没在学校成绩落後很明显,叫过去敲打敲打。”
伏知时才想起来早上特意回家拿的东西忘给了,他拉开斜挎包的拉链,找出那两本厚得能当防身武器的A4本,笔记记得满满当当,难易程度也用不同颜色的笔标出来。
“你一模的卷子我看了,哪里薄弱都整理在上面,你针对性地看,”伏知时拍拍她的後脑勺,“二模之前先过一遍。”
应悄翻开笔记看了两眼,三中一模考试在三月,复习也是临阵磨枪。
卷子总分750分,她考378分。
应悄看了一会儿,突然问:“还疼不疼。”
“疼。”伏知时凑过来,下颌搭在她肩上,“你说怎麽办。”
手指隔着校服往之前揍的地方揉,眼睛盯着笔记继续看,随口问:“你一模526?”
“529。”
从过道路过的卓越停下脚步,目光略显疑惑,他时哥柔弱地趴着,应悄正在帮他揉肚子,揉两下停一停,再接着揉:“好点?”
伏知时:“还是好疼。”
卓越:“你来大姨妈了?需要红糖水吗?”
下一秒,伏知时就让他後悔说出刚才那句话,两人半真半假地在後门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