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五,每次轮到周五,班里的氛围明显比平时轻松很多。
卓越翘着二郎腿问:“胡子涵,你表姐怎麽样了?”
“没事儿,”胡子涵一改那天在大巴车上的压抑,“跳的时候下面正好有棵树,树杈刺进身体了,肺叶有损伤在住院呢,好歹捡回条命,起码没真去找老查。”
她还挺知足常乐。
“也不知道丰哥会不会继续出手,”前桌的同学说,“他们二中确实太压抑,哪里是学校,完全就是工厂。”
伏知时趴在桌子上补觉,闭着眼加入聊天:“二中教室的摄像头很智能,能捕捉上课违纪行为,之前我同桌上课摸鼻子,当天就被截图挂上去,违纪理由是上课抠鼻子,我笑他半节课,然後也被挂上去,违纪理由是上课大笑。”
“?”
“二中的朋友真能忍。”
换成三中任何一个学生只会觉得窒息。
“也不是能忍,”伏知时坐起来说,“人是环境和教育的産物,环境就那样,不能忍也得忍,我不就在二中待了一学期。”
说着,他扭头往外看,其实当初只要他愿意向黄鹤道歉,再在升旗仪式上检讨自己的所作所为,二中就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只是他不想要这个机会。
垃圾学校。
之後的话题伏知时没再参与,勾起应悄的手把玩,没玩两下就被她压制,自己的手被她捏在手里变出各种各样的形状。
从手心到手背上的皮肤,每一处都很软。
按理来说男孩子不可能软得没有骨头似的,伏知时仿佛是个例外。
捏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问他:“你那个护手霜,抹多少年了?”
“啊?”没懂话题怎麽突然扯到这里,但还是认认真真地回答,“断断续续很多年,护手霜一年级就有在用,觉得干燥就会涂。”
老伏这个人很讲究,头发丝有一根劈叉都让他换洗发水,小时候耳濡目染也变得讲究。
“润唇膏也是?”
“嗯啊。”
应悄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心想难怪每次碰上去都觉得软得离谱。
像云朵。
伏知时也趴下去,突然想起来一件有意思的事:“我小时候涂护手霜很细致,每一根手指都要涂,最後十指交叉搓揉方便吸收,班里有个男孩子说我不是男子汉,然後为了显得他很男子汉哐哐揍我两拳,我说我要告诉我爸妈,我爸妈绝对不会轻饶他,除非他请我吃一周老师发的小面包我才不告诉,然後他就老老实实请我一周。”
应悄突然有点想笑:“挺可爱。”
有时候听他分享小时候的事只觉得可爱。
无论是小时候的王烊,还是现在的伏知时,他一直保持着独有的特质,纯洁无瑕。
尽管他自己不觉得自己有多纯。
班里吵得很,伏知时摊开书本埋进去:“这算什麽,还有更可爱的呢,以後慢慢说。”
“行。”
“我操,”角落突然炸出一道声音,“贺丰牛逼!直播链接我传群里了,你们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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