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挣扎你们挣扎,”应悄拽着伏知时往外走,“撤。”
伏知时跟着她走出青龙网吧,反手摘掉口罩扔进路边的垃圾桶,网吧里的空气不新鲜,每次进去都得戴口罩。
“你今晚打算睡哪?”
应悄没想那麽多:“睡我妈给我租的房子,白天换的衣服裤子还没洗。”
“一起睡?”
应悄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也行,你别跑。”
伏知时还没弄懂她的“别跑”到底是什麽意思,人就被压在床上,之前被她咬着脐钉弄,那种痛感记忆犹新,这回还没等她碰上来,伏知时直接开跑。
门被带上,应悄笑着躺回床上,发消息问他:一起睡?
“对方正在输入”闪了一会儿。
-拒绝。
紧接着,小羊摇头的表情包跳出来。
那封联名信可以说是联了个寂寞,第二天,三十公里的徒步照常举行。
徒步刚开始,多数人觉得很有新鲜感,兴高采烈地往前冲。
五公里丶十公里丶十五公里……
“再坚持坚持,马上到饭点了。”李秀峨全程跟下来,她以前是马拉松运动员,马拉松长跑全程四十二公里,十八公里连它一半都没到,“吃完饭在附近公园休息,一小时後再出发。”
很多人找到座位就不想动,李秀峨在和饭店经理对接,伏知时累得趴在应悄肩上,趴了一会儿慢慢睁开眼:“你怎麽不喊累?”
“也喊了,在心里喊。”
下颌轻轻蹭她的肩,馀光随时观察李秀峨,直到她往这边来才不情不愿地坐好:“感觉徒步很折磨人的意志。”
“不,”柯宁摇了摇手指,“时哥你思想有问题,态度不端正。别说三十公里祭奠先烈,就是六十公里也得去,德智体美劳,一样不能少。”
“……行,回去反思。”
饭菜上得很快,和这帮人吃饭全靠抢,不抢就没得吃。
应悄面前被堆得满满当当,她一边吃,伏知时一边抢,往往吃不了两口碗里又满了。
不同口味混在一起,有点像折箩菜。
姚舜禹晃过来,发现九班这帮人连肉圆汤都抢空了,他又找了一个新碗回去盛汤:“你们班真的土匪,我每次带点零食过去都被抢。峨眉山的猴子也没你们班能抢。”
两个人一左一右坐在她身侧,少见的和谐。
柯宁三番五次看过来,应悄大概猜出来她想讲什麽:“闭嘴。”
“?”
她还什麽都没说呢!
傍晚抵达後,许多人强撑着疲惫的身体上前扫墓丶献花。
出了烈士陵园,一辆辆大巴车停在路边,回去的路上很安静,都想抓紧时间休息。
太累了。
直到车里传来压抑的哭泣声,应悄睁开眼往後看:“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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