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听她问完,伏知时没忍住胡乱琢磨“想不想”的含义。
好像想或不想,都在这人的掌控范围。
“不回。”本来也没打算回。
应悄盯着那个铃铛看了会儿,以前看他戴各种吉饰,两人在一起後那些吉饰也不戴了,整天戴着一条红绳串起来的桃核,桃核原先是手绳,她觉得硌,伏知时想办法把桃核改成项链戴在自己身上。
老是戴桃核,应悄有点看腻了,把桃核要过来自己戴。
总算如愿看到他换别的戴。
应悄伸手拨了两下,银色铃铛发出清脆的响。
伏知时任由她拨弄铃铛,铃铛撞出来的声音碎在空气里,没一会儿觉得心跳被铃声催得加快,手忍不住往她眼尾蹭,才泡过温泉,眼尾被熏得泛粉。
“别碰它了。”
伏知时闭上眼睛,弯腰趴在她肩上,下颌轻轻蹭她的肩:“也碰碰我。”
“碰哪里?”
伏知时侧着头往她颈侧咬,熟练地在上面留下一个印记:“还能碰哪里?碰小王烊丶小伏知时。”
应悄本来想逗他,没想到这人坦然得很。
动物耳朵在他动作的时候往後滑,应悄擡手接住,捏着狗耳朵往床上扔,空出来的手往他头发里埋,感受那种痒又柔软的触感:“坐床上去,我去洗个手。”
伏知时“嗯”了声,身体往後退,抵着床边坐下去。
水流往下冲的时候,应悄深吸一口气,心里全在想她哥。
想着待会儿怎麽折腾他。
应悄有时候觉得自己挺过分,经常想方设法折腾他,伏知时全身上下哪里怕痒丶哪里最软,她早就烂熟于心……
有时候想想以前,觉得乐乐也在折腾王烊。
拿他衣服絮窝;明知道他不愿意还是叫他哥丶烊哥丶小羊哥;也明知道他抵触两个人睡一起,还是趁他熟睡的时候钻他房间。
太多了。
手上全是水,应悄擡手挡了挡眼睛,低声叫他以前的名字——王烊。
洗手的水是凉的,洗完的手也凉。
“凉。等……”
话没说完,腰带上的针扣被解开,裤子上的纽扣也被扯开。
搭在床上的手指蜷紧,伏知时擡手拦她:“等一等,等一等再来。”
应悄已经无暇顾及他在说什麽,也忘了“帮”这回事,只顾着自己爽,只想怎麽折腾怎麽来,冰凉的手握上去,不带情绪地问他:“等什麽,不是你让我碰你?”
伏知时仰头看她,眼底多出一抹不安。
总觉得她说话的声音很冷。
更不安了。
颤抖的声息又被弄出来,指节蜷得更紧,伏知时紧紧抓着手里的床单,头往後仰的时候又溢出两声低喘。
以前想听他叫得费些心思,现在却轻而易举。
手心有训练出来的茧子,茧子薄薄一层,骨节分明的手碰上来,清瘦的手腕来回晃动。
伏知时压抑着喘息声,试图不去想那些让他难受的事,没用。
该来的还是会来。
身体不受控地颤抖起来,眼尾也红得不正常,伏知时没叫停,试图用疼痛压制害怕,直到口腔充满血腥气,血顺着下颌滴淌。
一滴血溅在应悄的手腕上。
应悄僵硬地擡起头,瞳孔骤然缩紧,她整个人如梦初醒,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有多过分。
她明知道他害怕,却没有管他,也没有安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