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悄缓了缓心情,擡脚继续往前走:“下次再听叫我一起。”
“行啊。”伏知时追上来,“那再做点小情侣该做的事情。”
“……行。做。”
应悄算是发现了,他说的小情侣该做的事,就是把他平时一个人做的事变成两个人。
公交车颠颠晃晃,应悄也没问他去哪儿。
下车後,伏知时说:“刚才那辆公交车随便找的,我有时候觉得无聊会随便找一辆公交车,觉得哪个站有意思就在哪个站下,下站後附近找找有没有好吃的,之前带你吃的……哎?教堂里好像有人在结婚。”
话题转得非常生硬,应悄往他指的方向看:“是在结婚。”
两人抱着试试的心态进去了,坐在最後一排安静地观礼。
全场很静,流程逐渐接近尾声,两位新人在祝福声里交换了一个很浅的亲吻。
掌声响起来,退场曲的旋律轻快丶悠扬。
从天主教堂出来後,应悄轻轻扯开红色缎带:“没随礼,有点像骗糖吃的啊。”
“随了,”伏知时嘴里含了糖,说话不太清晰,“随了祝福。”
应悄剥开糖纸低头一咬:“有道理。那咱俩也沾沾那对新人的喜气。”
来都来了,两人又在附近逛了一会儿。
约会结束已经下午六点了,离门禁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应悄在伏知时家里写了一张试卷,笔刚放下,肩头就被压着一沉。
“你又想做小情侣该做的事儿了?”
“对。”伏知时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你闭眼。”
前两回挺难猜,这回再猜不着她就是智商有问题。
她靠在护腰椅里等他,等了大概十分钟,搭在椅侧的小臂突然被什麽东西拂过,很轻丶很软……应悄已经猜出来那是什麽了,心里烧起一点坏心思,故意睁开眼,本来想看他慌乱的样子,却在睁眼的瞬间愣住了。
伏知时戴着珍珠头纱,散发着温润光泽的珍珠睡在柔软的纱上。
纱尾的珍珠最多,一颗挨着一颗,那些珍珠像夜里的星。
伏知时没想到她会突然睁眼,动作变得不自在,他隔着头纱看她:“我没说可以睁眼,你……”
应悄一瞬间难以自持,撩着他的头纱揭过去,照着他的唇急切地吻下去。
一切发生得太快,伏知时忘了闭眼,睁着眼看小朋友吻他。
湿润的触感和呼吸融在一起,他忘了反应,也忘了眨眼,只知道仰着头感受,从下颌连到喉结牵出漂亮的线条,那条线小幅度地动了动。
她的手捏着他後颈,珍珠头纱从她清瘦的手腕滑落,一半挂在护腰椅的把手上,一半落在地上。
“伏知时,伏知时。”应悄不断叫他的名字。
她只知道叫他的名字,却不知道应该说点什麽,莫名有点想哭。
应悄知道伏知时很多时候不算勇敢,拥抱得找黑夜,接吻也得藏起来,但他所有的勇敢,都放在了和她独处的时候。
她不知道伏知时给自己戴头纱的时候在想什麽,他一定也觉得害羞丶难为情,但还是戴了。
那个头纱是伏知时在向她展示。
展示他已经把自己最勇敢丶最柔软的那一面给她看了。
还没等伏知时回神,应悄已经结束了。
她坐回椅子,看他还在愣神,没话找话说:“那什麽……一时没忍住。”
伏知时眨了眨眼,抓着珍珠头纱拎起来,反复看了几遍才问:“那我以後戴这个还能触发……就刚才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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