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结束得早,卓越自告奋勇拿着卡去报警,领着两个警察气势汹汹地杀进银行,结果没过几分钟就灰溜溜地回来了。
“银行现在能取钱了,”彭湃说,“我们去的时候正好有个青年在取钱,建设银行的行长也出来了,说都是误会。”
卓越:“现在怎麽办?没人信我们啊,而且也没有证据。”
“这附近有个汽修厂,”应悄往曹军修理厂的方向看,“我那天发现汽修厂停了一辆落满灰尘的车,那车现在还在,问他们租不租,先在这儿守守看。”
伏知时:“行。”
“不行。”曹军叼着烟说,“那辆车是事故车,前两任车主都被这车送走了,第三任车主差点出事,事故车,晦气啊,真不能租。”
“哥,我们租来省宾馆钱呢,我们这麽多人一人开个标间得不少钱,租你的车起码能挡挡风,不开,就停在路边休息一晚上,”只有对陌生人的时候,他撒谎才不紧张,“现在秋天了,夜里风凉,没有挡风的地方容易着凉,我同学又闻不了网吧的烟味儿。哥,你帮帮忙。”
“不开?不嫌晦气?”
“没本儿,想开也开不了。”伏知时说,“就算真有鬼来了也得让我们几个抡走。”
卓越:“对,让鬼哥吃不了兜着走。”
“丫头也不怕?”
应悄:“社会主义接班人不信神鬼。”
“你们这帮小年轻还真是……”话说了一半就没往後说了,曹军挠了挠右侧眉骨的疤,“钱不收你们多,给个三十——”
卓越给钱的速度非常快,曹军刚说完三十他手就伸出去了:“哥,五十,别找了。”
曹军又挠了挠眉骨:“行。那你们找个凳子先坐,我忙完再去收拾,那辆车停我这儿好几个月了,我本来说拆了零件卖,一直没得空。”
伏知时:“不麻烦,我们自己来。”
车身埋汰得不像样,几个人分工合作把车弄干净了,车里倒是不脏,就是闷了几个月,混合着皮革被暴晒以及空气不流通的难闻味道。
车收拾好以後,曹军捏着一串五帝钱挂进车里:“车里原来留下的东西,估计挺有用,要没这个,那个胖子没准儿也上西天了。”
卓越不信:“哥,真这麽邪乎啊?”
“事故车呢。也就看你们年纪轻阳气足压得住,又没地方睡,不然谁租这个挣钱。”
丧良心。
迈腾停在建设银行斜对面,勉勉强强能挤下这些人。
“不对啊,我们为什麽要在这儿守着?”
伏知时:“咱们报警打草惊蛇了,看他会不会做出一些受惊的举动。”
应悄没说话,她本来没想那麽多,觉得交给派出所就行,没想到後面会发展成这样,说实话,她心里也没谱。
伏知时发现她在走神,翻过她的手搭在自己腿上,手指顺着指缝钻进去,钻进去又退回来,时不时拿指尖蹭她掌心。
蹭完再次撬开指缝挤进去,短暂地停留几秒又往回撤。
再蹭蹭。
应悄低着头看他的动作,有点不敢相信。
伏知时顺着她的目光也往那里看:“看什麽?”
指节卡在她指缝里,他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个动作很像……吓得他手也不敢动了,坐姿也不松弛了,紧张得不行。
应悄耳朵也红,她在思考为什麽伏知时没想歪,她却想歪了。
伏知时也在煎熬,想解释又觉得很奇怪,不解释又显得那个动作很不干净。
完了。
後排分享零食的朋友发现主驾驶和副驾驶两位朋友耳朵红得不像样,柯宁非常惊讶:“哇,你俩这麽纯情的吗?牵手都红成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