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个过道的朋友压声道:“小情趣啦。”
伏知时站得慌不慌应悄不清楚,反正她有点慌。
这人两次罚站都是拜她所赐。
好不容易磨到了下课,伏知时跟着赛跑去办公室了,其他人下去跑操。从办公室出来後,伏知时去了一趟小卖部,拎回来几袋冰棍,冰棍的牌子一样,他随手发下去。
刚发完就听见一阵吵闹声,大家回来了。
“哇!又是时哥请的吗?”虞小满一进门就看见每人桌上一根冰棍,朝座位上的伏知时拱了拱手,“大恩大德下辈子再报。”
柯宁跑着进班,卓越气喘吁吁地追上来:“柯宁你怎麽不去学体育呢?这麽能跑!”
所有人都在笑在闹,应悄拉开椅子坐下去,发现自己桌上没有冰棍。
怎麽搞特殊呢这人?
“这是你的。”
伏知时递过来一个雪糍。
应悄顿时想到那天,所有人在吃雪糍,她在和伏知时一起吃老冰棍,她吃得食不知味,点了一下伏知时:“……我还是觉得雪糍好吃。”
没想到雪糍的报应这麽快就来了。
应悄“啊”了一声,清瘦的腕骨活动两下,看不出情绪地接过来了。
她刚拆开包装咬了一口,就发现边上那人也在拆包装,馀光看过去,和她的一样。
也是雪糍。
应悄:“……”
……又让你显眼上了。
应悄第一次吃雪糕吃呛了,她捂住嘴闷咳两声,冲伏知时摆了摆手:“没事。”
她被呛得眼角飞泪,眼圈鼻尖都红了,伏知时咽掉雪糍,想看她,又不敢看她。
伏知时低着头咬雪糍,冰凉的草莓馅裹在舌尖,声音被冰哑了:“……退订是不是同意啊?”
TD,既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
模棱两可的态度,说不清是不是暗含纵容。
应悄只是吃冰棍慢,吃雪糍都是几口解决,口腔里的温度下降,她含着雪糍等它慢慢化开,另一只手团着包装捏起来扔进小垃圾桶。
伏知时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答,他换了一只手拿雪糍,想自己去找答案。
被雪糍冰过的手指慢慢下潜,他不动声色地往後靠,嘴里依旧在慢条斯理地吃雪糍,左手的指尖碰了碰应悄搭在椅子上的手。
两个人的手都是冰的,触在一起却很热。
碰在一起的瞬间,激起她蜷缩的反应,伏知时没有停,如同在黑暗里摸索一样去寻她的手,带着点颤的指尖碰到了她的手背。
她没有躲。
喉咙好像烧了一把火,他艰难地咽下最後一口雪糍,指望这个降降火。
凉到像是沾水的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捏一个不够,又去捏第二个,两人的指腹相贴,把指腹上的温度涂给对方。
伏知时捏得不重,但能感觉到应悄的手蜷了蜷,想往後退,但只退了一半,指尖还是含在他圈起来捏她的手指里。
没降下去的火死灰复燃,他垂着眼看自己裤子。
火在烧。他没防住。
“……我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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