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知时没和他们聊了,也不嫌手酸,一直在扇风:“怎麽了?”
应悄没理他,身子往後靠,这个姿势避开了扇子扇出来的风,但没一会儿,那阵风又跟过来了。
应悄也不知道怎麽形容现在的心情,明明吹着风,却还是觉得燥热。
还不明显吗?
伏知时还不明显吗?
他喜欢她。
有多喜欢呢?不知道。
为什麽不说呢?也不知道。
但应悄又明明白白地被他的喜欢灼烧着,虽然伏知时对九班同学撤掉了他的防备,但除了她,没人知道伏知时认养了一群名字奇怪的小动物。
伏炭烤丶伏烧烤丶伏盐焗……他妈妈不止给他订过猪奶,还订过驼奶。骆驼新鲜现挤的驼奶,空运到家。
很离谱。
除了她,没人知道伏知时也会害怕,会怕得发抖,怕得眼圈泛红。
真的娇。
除了她,没人知道伏知时暗戳戳喜欢学别人,学人精。就连他穿了一个月的DK制服,也是有一次听柯宁随口一提才找回来的记忆小碎片。
“这人怎麽穿了一个月的DK制服,应悄你下次别夸他穿那个好看了,再好看也该看腻了啊。”
“我什麽时候夸他了?”
“你忘了啊。”柯宁很鄙视她,“就那次体育课啊,他穿DK,我说挺好看的,你说确实,然後他就连着穿了一个月,孔雀开屏呢这小玩意儿,每天把自己整喷儿香,打扮美美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啊。”
“……?”
怎麽话从柯宁嘴里说出来就那麽不对味儿呢。
她後来有将近一周,只要一靠近伏知时,闻到他身上独特的沐浴露混合花露水的味道,脑海里就自动回放柯宁的魔性语调。
喷儿香。
思维控制不住地发散,她又把思绪拽回来,回想了一下那张被她扯下来的纸,她一直隐隐约约知道,伏知时对自己不一般,以前不愿意往深了想,现在就算她不往深了想,那份喜欢也明明白白地摊煎饼一样摊在了她面前。
那人还在往煎饼里加料,鸡蛋丶火腿丶里脊丶肉丝……加料满得撑破了煎饼。
全漏出来了。
所以她刚才一时冲动在纸上写下那句话,但她又在想什麽?她挑破了然後呢?她到底想干什麽?
应悄揉了揉太阳穴,头疼。
不想猜他。
她动了动手指,一把抢过他的扇子扔了:“扇个毛,越扇越热。”
仿佛置身火焰山,需要借一把铁扇公主的芭蕉扇降降温。
伏知时:“……啊?”
应悄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想干什麽,于是伏在桌子上玩手机,已经过去十分钟,还没来电,卓越那边围了一群人,凑在一起赌今晚到底来不来电。
“上学期也停过一次,就停了两分钟就来电了,当然赌来电啊。”
“我也赌来电。”
“加一。”
“……都赌来电还怎麽玩啊?”卓越说,“换一个,赌今晚会不会因为停电影响晚自习。”
一群人磨磨蹭蹭下了赌注,气氛热闹,伏知时闲得无聊也去凑热闹:“我赌影响。”
“同桌,你赌吗?一起啊。”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