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漠手指压着眼角向下比了个鬼脸,他笑嘻嘻地往後倒退着走,少年快速地打手语,然後迎着快要坠落的夕阳飞跑远去。
——走啦,你们甜吧。
——年纪很小但是大佬的小朋友。
——你们,久久。
“这回又说了什麽?”伏知时读不懂手语快憋屈死了。
应悄拍掉他捂在耳朵上的手:“不知道,谁让你捂我耳朵了,我都没听清。”
“?”伏知时没明白她的逻辑,“他打的手语啊,手语用眼睛看,关捂耳朵什麽事儿?”
“手语算不算说话?算不算交流?算不算听障儿童的另一张嘴?”
伏知时迟疑道:“算?”
“所以,”应悄以一种孺子可教也的眼神看他,“我没听清。”
“……”
伏知时几次想反驳,但实在找不着反驳的点,他碰了碰额头上的纱布,认命道:“你赢了。”
“承让。”
三中周五不上晚自习,一直放假到周六下午,晚自习照常上。
“我回家了。”
“哎。”伏知时勾住她的书包,“再问一个问题。”
应悄走了两步又被拽回去,伏知时问了他最想问的问题:“花哥是谁?那帮人为什麽喊你二姐。”
好问题。
一下子问到了应悄不想提的过去。
提及“花哥”这个称呼,眼前闪过几个褪色的画面。
身体紧绷了一秒,她放松下来,反手扣着那张脸往後推了一把:“谁没点隐私啊,别问了。”
这麽一扣顿时感觉不妙。
压在手心的嘴唇很软,呼吸也有点烫,几次呼吸,好像濡湿了她的手。
以前这麽扣姚舜禹时,从来没有这种细腻的感受,手臂一下子有点发麻,她迅速抽回手,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走了。”
伏知时没觉得这一扣有什麽,因为应悄这一下停留的时间很短,只有三五秒的样子。
“那花哥的乖——”伏知时追上去,“哪个乖?不会是乖乖的乖吧?”
应悄闷头朝前走,伏知时又拽了一下她的书包:“喂。”
“你干什麽?”
男孩子松开手,声音有点哑,在旁敲侧击:“三中禁止早恋。”
“花哥,一听就是社会哥。”伏知时又说,“不会是黄毛吧?”
“不是黄毛,是紫毛。也可能又染回红毛了,不清楚,反正上回见的时候还是紫毛。”
“你别被黄毛骗了。”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前後叠着,快要融合。
应悄的音量压过伏知时,可能没听见後面那句,她补充道:“说不准,也可能灰毛,老奶奶那种颜色。”
伏知时:“……?”现在问题是花哥究竟是黄毛紫毛又或者红毛灰毛吗?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