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大佬好宠,大佬的小朋友也好娇。”
伏知时戴着口罩从她们身旁擦过,他双手插在兜里,眼角忍不住抽搐。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倒退两步,在几个女生惊讶的目光里,伸手扯掉勒在耳後的口罩,阴影笼罩下来,他嘴角勾出一个笑:“朋友,你再好好看看,我娇吗?”
男孩子肩宽腿长,即使戴着口罩往人群里一站还是非常显眼。转来三中後,不少同学前赴後继地往他课桌里塞情书。
最多的一天,他收了二十八封情书。
送情书的有男也有女。
对待女生,伏知时说:“我弯的。整不来。抱歉了。”
对待男生,伏知时道:“我笔直。想死吗。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这样一个人,怎麽看也不和“娇”字沾边,但不知道为什麽,三中所有同学都对他有刻板印象。
……就他妈离谱。
回班後,他刚拉开椅子坐下,就有一个隔壁班的同学窜进来,她直奔伏知时的课桌,从桌洞里面掏出刚塞进去还没来得及捂热乎的情书,对着应悄的方向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有主了。”
说着,用眼神指了指伏知时。
伏知时:“?”有主了?谁有主了?
应悄也反应了两秒,“啊”了一声,然後说:“没有的事,不用在意我。你想送情书就送。”
那女生好像为了证明自己很有原则,双手捏住情书毫不犹豫地一撕,眼神坚定地说:“祝你们百年好合丶幸福到老。”
应悄倒是很坦然:“……啊,你要这麽说,不随点份子钱说不过去了。”
伏知时:“?”
周围的同学都在看戏,由于那女生动作迅速如闪电,伏知时想找她算账都没来得及。人走後,伏知时转头看了一眼应悄,执着地问:“我娇吗?”
应悄打了个哈欠,反问道:“你说呢?”
伏知时气乐了,他摁着应悄的後脑勺轻轻压在课桌上,骨节分明的手没入女孩子的头发里,有碎发蹭到了指腹,很痒。
细微的痒顺着指尖烧进心里。和那天的痒一样。那天,应悄张开手接住他,两人都没遇到过这种事,视线交缠时,默契地同时别开脸,他当时觉得自己耳朵有点烧。
“干什麽?”应悄没躲,她有点困,就着趴桌子补觉的姿势问他。
伏知时低下头,凑近她说:“我不懂,我请教你,什麽叫‘你说呢’?”
应悄:“意思就是,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
伏知时磨了磨牙:“还是不懂。”
“嗤。”应悄闭着眼嘲他,“那你就是弱智。”
伏知时收紧手指,不轻不重地压着她的脑袋,指腹蹭了蹭她的头发,威胁道:“学不乖啊,应悄。”
应悄睁开眼,她心思细,察觉到这个氛围不太对,她定定地看着他,正想张口说些什麽,讲台前的柯宁拿粉笔盒震了震讲台,故作深沉地说:“我们某些同学要注意点影响啊,柯老师在这里送你们四个大字。”
她往旁边让了让,又道:“请看黑板。”
柯宁也走艺术类高考,她学的是书法,粉笔估计是横着用的,字体很粗,用行书写的,笔势锋利,上书四个大字——
禁止早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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