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麽事情是公平的。
谢听又觉得很冷,他把外套穿上,但还是觉得冷。头开始变得很重,手脚冒出冷汗,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是发烧了,撑着走了几步,到了医院的大厅挂号。他没发消息给陈嘉延,跟着护士去挂吊水。
针头刺破皮肤,渗出来的血红的发黑。谢听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靠着椅子很快睡过去。
他今年三十岁了,按理说还年轻,但身体真的好不好只有他自己知道。像这样突然发烧也不是一次两次,这一次恰好在医院,他能很快找到药水吊上。
以前呢?以前那些突然降临的疾病,和所有突如其来的事故一样,渐渐地把他的心摧毁掉。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药水早已经输完。他按了铃喊护士来给他拔针,站起来的时候身上的一件外套忽然滑落到地上。
这不是他的外套。
他愣了一下,问护士:“这是谁的衣服?”
“不知道。”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她也没注意,“要不放在失物招领处?”
谢听摇摇头,手机上有条信息,沈越宇发过来的。
自从加上沈越宇微信之後他俩还没聊过,沈越宇的信息发在二十分钟前,他拍了这个外套的照片,说衣服是他的,端城晚上很冷。
他什麽时候来的?谢听有些茫然。
外套还有些热度,拎在手里只觉得分外沉重,就好像灌满了水一样。
谢听叹了口气,拎着外套出了门,打车回家。
酒吧老板问他今天来不来上班,谢听回了个不去了。陈嘉延还没从医院回来,说是宋老师醒了,他晚上再看一会儿。
谢听关了手机,他没急着掏钥匙开门,看了眼不远处的隔壁的门。
他走过去,擡手敲了几下。门没有立即打开,隔了一会儿,沈越宇才拉开门。
谢听闭了闭眼,说:“你怎麽会在医院?”
“去看心理医生,下楼的时候看见你了。”沈越宇侧过身,“进来吗?”
明明上午还在闹矛盾,短短几个小时,两人竟然又这麽心平气和地说话了。
谢听点点头,走进去,“你的外套,谢谢你。”
沈越宇接过来,挂在衣架上,“冷吗?屋里开了空调,应该不冷。”
他转身去接了杯热水,谢听在身後喊他:“沈越宇。”
沈越宇停了一下,转过去看他。
“我们聊聊吧。”
聊那些贫穷和苦难,聊那些和爱等长的思念。
【作者有话说】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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