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嫁到大周开始,命运似乎就注定了。
然而现在,命运还是要和她开一个玩笑,让她的人生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朝着未知的方向一路狂奔。
林舒窈又困又累,又无法起身,只得跌回了被褥,看着天色从白光走到黑夜。
等帐内燃起了灯火,有人走进来时,林舒窈终于能裹着被子起身去看。
是陌生又熟悉的一张脸,和万俟绫有点像,但五官远比他刚毅英挺,走动时皮质衣料摩擦出的声响,在一阵寂静的帐内,清晰传入了林舒窈的耳朵。
眼看他毫不避讳,直接上来就要掀她的被子的模样,林舒窈用力扯住被子,摇了摇头,颤声问:
“你是谁?”
男人没有看她,也没有理会她抵抗的小动作,将手伸进被褥检查了一番,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少女的脸上。
林舒窈脸色苍白,被他的动作又逼出一点薄汗,浑身发热,羞耻又难堪。
她裹着被子往後缩,却被男人连人带被子拖了回来,男人单膝跪在床上,高大强壮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几乎是轻而易举的将她重新抓到了手里。
林舒窈不再说话了,因为知道他根本不懂她的话,而所有的话语和交流也都是无意义的。
她只是努力用行动表明着自己的抗拒,在男人手臂上留下清晰的牙印,亦或者在他的控制下簌簌发抖时,不断地摇头。
一切结束时,万俟善才将握住少女手腕的右手松开,她满脸泪痕的躺在床上,不再吐露那些动人的,仿佛唱歌一样的异族语言,万俟善又觉得不满足了。
他想要她,想要她的全部。
她的笑颜,嗓音,歌声,手臂乃至双腿,都要为他盛开。
男人亲密的凑上前去,用手指拢掉少女被泪水粘在下巴处的乌发,她的呼吸声也是柔柔的近乎无声。
现在她躺在他的怀里,万俟善又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
他作为皇弟去拜见哥嫂,哥哥新婚,却由于身体病弱只能在房内接见他们。
盖着红盖头的少女,端端正正坐在赤红的新床上,嫁衣袖口伸出了一双白皙到发光的小手,那不是一双属于草原的手,只有中原王朝的谷物粮食,才能养出这样水一般的女儿。
他们一衆兄弟挨个拜见了哥嫂,此後是彻夜的狂欢,各种表演轮番上阵,但万俟善心神不宁,满脑子都是新娘嫁衣下那双柔白的手。
“无忧。”
他用陌生的语言艰难叫出了这个名字,心中升起一阵想要了解她的强烈冲动,游牧民族骨子里蕴含的掠夺血脉忍不住奔腾起来。
他第一次是如此的後悔没有争夺帝位。
再後来,一整晚,他都郁郁寡言。
想尽办法接近了新房,却发现外头,早已有其他兄弟在此守候。
目光对上时,只馀下心照不宣的笑容。
公主体弱,陛下更是折腾不了几次,少女柔软的喘息声持续不了多久就消散了,但万俟善心头的热却久久无法平息。
此後,往陛下营帐中跑,开始接手这些从未感兴趣的治国琐事,成为他每天必需的日程。
终于在今天,他等来了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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