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没有进方循的房间,在方循房门旁挖出的一个小橱柜里放下了这包药品。
“他也不让我们接近,每次受伤,都是自己涂药。”
张姨道。
每次受伤?
林舒窈敏锐捕捉到这一词汇,有些疑惑地想到,难道方循经常受伤吗。
她将这一疑问压了下去,走廊的窗帘又被拉上了,每次她拉开,总会又被人关上。
林舒窈一开始以为是家里的阿姨拉上的,但住了一段时间,她发现阿姨很少上二楼後,才渐渐意识到,原来是方循。
他不喜欢射进来的阳光,但却愿意在玫瑰花田里晒太阳。
真是个矛盾的人。
林舒窈摇了摇头。
反正从知道这个事实後,她就再也没有拉开过窗帘了。
直到日落,天色彻底归于黑暗,甚至用完了晚饭,都没有见方循回来。
林舒窈有些焦急,害怕他在花田里出什麽事,频频往外望,但家里的阿姨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直到林舒窈上了二楼想要看看方循门口的药,她才听到,对面屋里已经有了轮椅划过的响动。
原来方循早就回来了。
这座别墅里不知道有多少後门暗门,方循早就从其中一扇回房,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但林舒窈看了一眼,房门口摆放的那袋药物还没有开封,完好无损,棉签也是一根都没有少。
想到下午方循手上和脸上的伤,林舒窈在原地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上前,去敲了敲方循的门。
似乎是没想到会有人敲门,里面转动的轮椅声突然停下了。
林舒窈就站在门前,等待着。
他开门也好,不开门也好,无论怎样,林舒窈都想提醒他擦药。
沉寂声持续了一会儿,轮椅声再次响起,由远及近,直到来到门前。
黑色的木门从里面打开,方循坐在轮椅上,腿上没有再披毛毯,在离门一米远的地方,漆黑的瞳孔注视着她。
他在等她解释,敲门的原因。
至少方循不是完全不能交流,林舒窈松了一口气。
她手里拎着那个小药包,视线里只有眼前的少年,他又没有开灯,透过走廊昏暗的光线,她只能看到他。
“下午的事,我很抱歉。”
少女迟疑着开口了,“我以後不会再去打扰你了。”
她虽然语气略有迟疑,但道歉的话倒是说得大大方方敞敞亮亮的。少年听了这话,没什麽反应,但至少没有再让她滚出去。
林舒窈想,他应该是接受她的道歉了。
这麽想着,她又忍不住看了看少年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手心掩藏在下面,她完全看不出有什麽情况,但看少年的脸,一点都没有擦药的痕迹。
她接着说道:
“你下午受了伤怎麽样了,我给你涂点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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