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常服已经被时瑾撕烂穿无可穿,每天只有勉强裹着披风遮蔽身体,但若是时瑾在身边,她保管连是一件披风都没有的。
戚伍来得突然,时瑾出去应战……
林舒窈麻木低下头,看到自己穿着一件形状宽大的弟子袍,领口过大,露出了不少雪白的肌肤。
身上还有前一晚时瑾留下的隐隐感触,林舒窈知道戚伍赶到自己身边时,自己的模样一定不堪入目。
是谁将她一路带回来,带回这陌生的房间,又是谁给她穿上这一身长袍。
事实已经呼之欲出。
林舒窈坐起身来,身边男人看到她醒来,立刻褪去了冷淡的外表,眸光变得温柔,手上的动作也体贴至极。
他半扶着少女起身,手中递来一杯清茶,泛着淡淡的苦涩药味,林舒窈闻得出来,是某种滋养身体的灵药。
她接过来小口啜饮,眼睛半阖,只觉得非常疲惫。
现在的情况已经无比尴尬了,更没什麽对戚伍解释的必要,他一定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最令林舒窈头疼的是他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却还一副不知避嫌甚至得寸进尺探索的模样。
喝完了这一杯药茶,戚伍就轻声劝告再躺下休息一会儿,请了灵医来瞧,说她身体亏损的厉害,短时间内是不能想着修行之事了。
戚伍越是如此说,越是体贴,林舒窈就越是觉得眼前的少年如此陌生,令她毛骨悚然。
她躺的是戚伍的床,穿的是戚伍的衣服,甚至杯子都是戚伍自己用过的。
他亲眼目睹师姐形容不堪的模样,不想着在将师姐送往师门三缄其口,却将师姐抱回了自己的别院。
林舒窈浑身发冷,不想往那个方向猜想,可呼之欲出的情况却容不得她忽视。
戚伍对她有想法。
或许一直都有,只是在过去的十几年深深隐藏了下来,如同时瑾一样。现在他们不知受了什麽刺激,潜藏的黑暗念头疯涨,不知不觉,已经将挂念了这麽多年的少女抓到手中。
想清楚这一切的林舒窈再擡头,唇边却挂着淡淡的微笑。
戚伍被少女清浅的微笑看得心中一跳,既觉得有点不对劲,又不可自拔的深深沉迷其中。
师姐一定不知道,她的模样有多迷人。
躺在雪地中时迷人,被他抱在怀中时轻颤的眼尾迷人,受尽折磨历经磨难後竟然还能露出一点安抚似的微笑……戚伍失神地上前,宽大的手掌轻抚过少女单薄清瘦的脊背,极致的克制背後血液沸腾到即将爆炸,一瞬间生起对时瑾极致的嫉恨情绪。
他千防万防,不料到时瑾还有本事逃脱,还能抢在他之前下手。
每次想到这里,戚伍都恨不得将时瑾碎尸万段。
而他手下低垂着头的林舒窈,乌发半垂,若隐若现里能看到她双眼紧闭,唇瓣颤抖,心彻底的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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