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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言是未爆的子弹（第2页）

"晚晚，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大概已经成为热搜词条里的#疯批美人绝唱#了

别去天台捡我的脑浆，那里面全是资本灌的迷魂汤。

如果真想替我报仇，就把每次重生时看见的凤凰纹身拍下来——那是他们植入记忆的漏洞，九十九次轮回对应的九十九份卖身契。"

信纸背面的血渍突然显影。紫外线照射下浮现出三维地图，林小棠用经血绘制的路线直通电影学院地下防空洞。

苏晚的腕表开始倒计时，与AI林小棠直播中断的时间精确吻合。

防空洞的霉味混着血腥气。苏晚踢开成堆的艺人解约协议，发现墙面涂鸦着不同年代的控诉：

2013届某青衣在墙上刻"片酬即卖身银两";

2015届练习生用口红写"体重秤是断头台";

最新的一条是林小棠的笔迹："建议把金扫帚奖改成骨灰铲"。

顾淮突然闷哼倒地，後颈的芯片插槽迸出火花。苏晚扒开他的衣领，发现脊椎上烙着条形码——"初代监测员003号，已过保质期"。

男人瞳孔里的数据流瀑布般倾泻："快走。。。他们在你重生纹身里装了定位。。。。。。"

爆炸气浪掀翻档案柜时，苏晚抓住了最关键的那本。2016年的《艺人身心托管条例》附录页，林小棠的签名旁按着血指印，备注栏小字写着：

"自愿成为发疯值系统母体，以换取苏晚重生机会"。

"惊喜吗？"AI林小棠的投影从浓烟中浮现，"你每读档一次，我的数据牢笼就多根钢筋。"

她的形象突然扭曲成九十九个苏晚的重生画面，每次轮回终止时都有个穿白大褂的身影在记录数据。

苏晚砸碎最後一个克隆体培养舱时，警报声变成了掌声。实验室穹顶降下全息投影，星海世纪的股东们正在远程举杯：

"感谢苏小姐完善实验数据，全民发疯值系统将于明日上线——您将是首位代言人。"

手机自动播放起宣传片。AI林小棠在镜头前切开手腕，流出的不是血而是数据代码："来和我一起疯吧，这里的天台永远摔不死人。"

片尾字幕滚动着苏晚的体检报告，精神评估栏被标红：

"实验体100号已达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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