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适应後慢慢睁开眼,看到一个穿着靴子迷彩裤的男人,是个陌生面孔,从穿着来看,应该是和昨天进来打人的是一夥的。
男人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人,骂道:“特麽装死呢?给老子起来!”
宋伊瑶咬了咬牙,缓缓站了起来。
站稳後,突然冲上去用力撞向他,嘶吼道:“我要出去,你们凭什麽关着我!”
男人没防备被撞在墙上,後背感觉到了一丝疼意,顿时气急,伸出腿,猛地用力踹向女孩腹部。
本就虚弱的身体根本禁不起这一脚,宋伊瑶蜷缩在地上,觉得五脏六腑都火辣辣的疼。
还没等她缓过来,迷彩裤男手里的皮鞭又恶狠狠地落了下来,地上女孩脸颊和脖子上,顿时出现一道往外渗着血珠的伤痕。
宋伊瑶疼的抽了抽,终于没忍住哼了一声。
迷彩裤男听到她疼出声了,变态的心理瞬间兴奋起来,要知道这麽多天,每次她就跟不知道疼似的一声不吭。
手里的鞭子又高高扬了起来,身後的女人立马拉住他,说:“再打会出事的。”
男人不耐烦地甩开女人的手,一边用力往女孩身上落着鞭子,一边讥笑道:“你他妈没发现她还挺抗揍的吗,用得着你心疼?”
女人见状脾气也上来了,从後面用力扇了男人後脑勺一巴掌,骂道:“艹你大爷的,不想干了是吧。”
男人没料到会被打,愣了愣,说到底也是个欺软怕硬的性格,况且身後的女人还有点来头,他不敢太过分。
只好不甘心地又踹了宋伊瑶一脚,凶狠地说道:“早都跟你说了,与其用绝食和找打来反抗,不如乖乖听话。”
旧伤加上新伤,宋伊瑶疼到快要晕过去,汗水早已沾湿了鬓角的头发,连呼吸好像都是痛的。
可男人却没想就这麽放过她。
他蹲在宋伊瑶跟前,拿出裤兜里一直装着的东西,那东西浑身长满斑点,嘴里还吐着信子,顺着手腕而上,缠在了他的胳膊上。
旁边的女人看出了他的意图,提醒道:“我劝你别乱来,让她答应就行,别的不能太过分。”
男人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忘了刚刚挨的一巴掌,阴恻恻地说:“怎麽,你心疼啊?只要你不说,谁会知道?再说,知道又能拿我怎麽样,这还能把她弄死吗?”说着扬了扬手里长条亮滑的东西。
从他拿出条蛇的那刻起,宋伊瑶就因为害怕,浑身止不住的剧烈抖着。
男人粗鲁地一把拽过她的胳膊,恶心湿滑的冰凉触感,瞬间圈住她的手腕,宋伊瑶绝望地看着缠在自己手腕上,向她逼身游走过来的,吐着信子的一条花蛇。
视觉的冲击加上刻在基因里的恐惧,让她一瞬间晕了过去。
……
陆南溪将车子停在楼底,转头却发现旁边睡着的人在发抖,额头渗着汗,眉头紧蹙,嘴里慌张地念叨着:“别过来,别过来……”
瞬间敛了神色,有些着急的摇晃着她叫道:“瑶瑶,瑶瑶醒醒。”
宋伊瑶突然睁开眼,眼里满是惊恐,一把紧紧搂住陆南溪的脖子,躲在她怀里,颤抖着身子不停地重复着:“有蛇,有蛇……”
以为她是做噩梦了,陆南溪把她抱在怀里,一下下顺着她的背,哄道:“瑶瑶没事了,乖没事了,都是梦,不怕的。”
在她温声细语的安抚下,宋伊瑶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但身子还是微微发着抖。
右手不受控制地粗暴地揉搓着左手手腕,力道大的好像要把什麽搓掉似的。
看到她这种自虐一样的动作,陆南溪抓住她的手腕不让继续,担心地问道:“瑶瑶,你梦到什麽了,告诉我好不好?”
宋伊瑶看着她担忧的眼神,理智慢慢回笼。
把嗓子里的话咽了又咽,冷静过後,最终什麽也没说。
不能让她知道,不敢让她知道,宁愿有些伤痛留在自己心里一辈子,也不愿让她,有一丝一毫的难过。
上了楼,陆南溪不放心她,想要留下来,宋伊瑶不答应。
“我可以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