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个冬天过得好,又有了大房子和吃不完的食物,不用再去垃圾场捡东西,也不用随时跟流浪动物打架抢东西,每天都过得无忧无虑。
对于大批流浪动物的死去,也只当做是连绵暴雪下的自然淘汰。他们寻思着春天一过,小崽子们自然又一批批冒出来了,流浪动物界,又或者说是动物界,都是这样的。
他们并不忧心,虽然不理解老大的行为,但仍老大指哪打哪,毕竟没有老大,就没有他们的好日子,老大说什麽都是对的,老大想做什麽他们都是无条件支持的。
炸毛小猫蹲在坐垫底那个踌躇犹豫,眼中挣扎了很久後,终于鼓起勇气跳上了後座,磨蹭到青年腿边,擡起小爪子戳了戳对方的大腿,“喂。”
青年没有回他,他又连戳了几下,隔着布料戳得大腿肉往里陷了陷,颇有些泄愤的意思。
他戳!戳!戳!
戳亖这个大骗子!
戳了许久,戳得他爪子生疼,他又换了只爪子戳,前爪都戳疼了,又准备躺在後座上用自己的後爪戳,然後一躺下,就直直对上了青年那双眼,不知道从什麽时候起,那双漆黑的眼睛变成了金黄色,其中瞳孔微竖,正半垂着看他。
乐温这下真的僵硬了,他前肢蜷在胸口,後肢戳在青年的腿肉上,更是因为躺倒在坐垫上的姿势,使得他的两只後爪下移,隐约戳在了某处肉多的饱满地方。
“啊,对不起。”乐温的嗓子瞬间就夹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被鬼迷心窍,竟然一瞬间昏了头,敢在老虎脸上拔胡须。
他局促地缩回两条小短腿,在颠簸的汽车里摇摇晃晃地要坐起来,但还没坐稳,汽车一颠,将他又歪倒了下去。
唐禹伸出两指,将那跌撞笨拙的炸毛小猫揪进了自己怀里,手掌圈着这只小气猫,叹了口气问,“还没消气呢?”
乐温坐稳了,却又不敢动了,无论他怎麽给自己洗脑,都无法洗去脑中那些曾经在一人一猫之间反复横横跳的记忆,更别说他跟大猫还时不时互相舔舌头,産生了一些不合适的小暧昧,也不知道大猫和男人的感受是否相通,要是相通的话,真是叫他钻进地下做缩头乌龟算了。
想是这麽想的,但一张嘴,就变成了嗲嗲地喵喵声,“没有呀。”
他唾弃自己,在男人面前,他已经条件性反射的又变回了那只小骗猫,无论对方说什麽,他都下意识的夹起嗓子,先嗲嗲地喵上两句,不满也要说成三分乐趣。
“说真话。”唐禹的声音淡淡,倒叫乐温愤愤了两下,他哼了一声,张大嘴巴给男人虎口来了个浅浅的牙印,“生气!”
喵完他就要从对方腿上跳下去,却被对方一捉,又压回了腿上,任凭他那四条小短腿在空中怎麽乱飞,都无法从对方的腿间离开。
唐禹修长的手指落在炸毛小猫背上,顺着那柔软绵密的毛毛往後摸,手指也挠上他的下巴,挠出小猫舒服得呼噜噜的声音。
“别生气了。”他的声音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冰冰,但莫名带了三分讨好的味道,叫此刻被挠得十分舒服的乐温很是受用。
他眯着眼睛,享受男人给他挠下巴,顺毛毛,对方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了一把梳子,给他梳许久没有打理的毛毛,让他很是享受。
背上的毛毛被梳光滑了,乐温被翻过来肚皮朝天,四条小短腿大大张开,视线自然也对上了那双安在陌生面庞脸上的金黄眼眸。
乐温僵着脖子,十分没有底气地小声喵喵,“我,我可没有消气!”
唐禹“嗯”了一声,挨个擡起炸毛小猫的小短腿,用梳子给他把腋下的毛毛也梳理开。
乐温觉得自己不应该这麽轻易就原谅他,但挠下巴和梳毛毛好舒服,让他十分享受,像一个大爷猫一样,摊摊在对方腿上,任他动作,喉咙里时不时发出几声舒服的呼噜声,让唐禹唇角有些压不住的扬了起来。
他给炸毛小猫梳完毛,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温暖的湿巾,给他擦小猫脸,尤其是眼下溢出的几道埋汰泪痕,反复擦了几遍,才将这只小埋汰猫又变成了那干净漂亮的剔透小炸毛。
此刻,这只小炸毛正睁大了那双湛蓝色猫眼,转来转去地看他,似是要从他脸上看出朵花,忽而又努着嘴,胡须抖动着表示自己很生气。
乐温正寻思着要怎麽打破他们尴尬的气氛,忽然感觉到一堆视线从侧边传来,他下意识偏头看去,就见猫猫们蹲在後座上,歪着小猫头,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看他,颇有些为谁打抱不平的控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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