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为何今年试炼大会匆忙结束”
“第子不知。”段寞然确实困感过,但她确实想不出为什麽,後来便作罢。
“你什麽都不知且不听劝,也不明白自己该当何罪,确实愚蠢。”沈寂云语气淡淡,吹气品茶。
“。。。。。。”段寞然初底摸不着头脑:这两者有什麽关系吗难道你不应该将幕後真相说出来麽剧情走的真是奇葩。
鉴于段寞然答不上来,所以沈寂云让她禁闭在寝殿,什麽时候想出来了什麽时候出去。
段寞然抱着被子,来回滚好几趟才肯把脑袋放出来,悲催道:“我怎麽知道该当何罪”
她已经待在寝殿三天了,没人陪她说话,没有其他事可做:无聊透顶!
段寞然猛地翻身坐起,好似闻到了一阵馄饨香,可仔细嗅着又没有那阵香味。段寞然怔怔道:“我是突然想吃馄饨了……”
彼时床头的玉佩掉下榻,“咔哒”摔碎,室内青烟缭绕,待段寞然看清,裹着纱布的邝诩僵硬站在原地。
“还活着呢”
“疯婆娘,你知不知道老子被震下半山腰,摔个半残还爬回去救你,结果倒被你那挨千刀的师尊倒打一耙,嫌老子没用!”
邝诩一屁股坐在榻上,段寞然一边给他倒水一边让他唠叨:“你是不知道,邝嘉——我亲哥丶宗门代理人,他居然还说是我的问题,要砍我的腿!”
段寞然好气又好笑,道:“他不是经常说断你的腿麽你哪次不当真"
那邝诩连灌好几杯,後知後觉道:“你怎麽知道他经常说要断我的腿"
“……”段寞然一惊:完了,一不留神说漏嘴!
“我猜的!”段寞然支支吾吾圆回来,寝殿门叩叩而响,来者未闻其声先见其人,掌风破门,宽袍广袖,擡脚而入一一又是沈寂云!
段寞然两腿发软,只听“哐当”声落,邝诩跪得比她还快,双臂高高举起又迅速落下,五体投地的动作行云流水:“晚辈拜见沈仙尊!”
段寞然紧随其後,道“恭迎师尊”。
沈寂云停位脚步,目光从段寞然的肩头落到了邝诩那儿,又从邝诩那儿回到段寞然身上。此後半个眼神没递给邝诩,却也半向话没递给段寞然。
明明是自己做了馄饨站了半晌,等她叫自己进去,结果她竟然和别人共处一室!沈寂云阴沉着脸,质问:“不告而至,岚阅宗所为何事”
邝诩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战战兢兢回答:“并无大事,只是晚辈与令徒私交甚好,特来看看她。"
“私交甚好”沈寂云重复这四个字,久久没下文,邝诩等得心惊胆战,顺势递个眼神给段寞然,谁料她也装瞎,邝诩只能把脑袋埋得更低。
“本座与邝嘉也私交甚好,不如你回去替本座向他问个好,兴许明日本座就登门拜访。”
邝诩打个颤冷抖,连忙接话:“仙尊若是能大驾光临,岚阅宗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当然喜不自胜,蓬荜生辉!”邝诩将毕生所学的词语能用的通通用上,拱手作揖,急转话锋:“晚辈回去就准备,不!现在就回去准备,随时恭候仙尊大驾!”
段寞然甚至还来不及拽住他,邝诩做出“自求多福”的口型,原地生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跟前沈寂云不说话,段寞然便老老实实的跪着,膝盖跪麻了也不见沈寂云叫她起来。
“你与他很熟”
“不熟,”段实然抓准时机,一顿输出,“弟子与他不过数面之缘,不及弟子对师尊虽不常谋面却倾盖如故之情,当年山下弟子见师尊第一眼便觉得惊为天人,若此生有幸能得师尊教海已是天大的恩赐,更何况能与师尊有师徒情分,不短道是寞然修了几辈子的福气!”
段寞然趴在地上不带喘气的恭维,就是邝诩也得对她学会溜须拍马的速度叹为观止。
“当真”沈寂云只问了两个字,就这两个字的语气段寞然瞬间领会:果然,就是绝世大能也是吃这套的。
段寞然跪地膜拜,诚恳至极:“当然!弟子对师尊……”
“行了,早些休息,明日到殿前来为师手把手教导你。”
——靠,来真的!
沈寂云这话的意思是放行,解了她的禁闭,可这话的後半句怎麽听都觉得怪异。
*
入夜,段寞然再探沈寂云的过往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