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行岿然不动,邝诩抱着剑身才逃过一劫,眼下他身浮半空,自保都成问题,如何出手帮段寞然
段寞然觉得现在咽血还没呕血快,齿间的铁锈味只增不减,她踏脚再铸法阵,囹圄剑应阵再起,拔开眼眶,瞬间带出殷黑污血。
恶鸟痛苦难忍,摇头甩开抵在喙前的段寞然,一并呕出不少污秽航脏的东西。
邝诩突然坠地,蜷缩身体嗷嗷大叫,却又被软趴趴的东西砸头而过,落在不留行剑旁边。
他距那物不足一掌,白色的珠子中间裹换黑色的圆环,深棕色的瞳孔直勾勾盯着他。
——它不是眼珠子是什麽!
邝诩吓得抱住不留行,一脚踹开眼珠子,无数半腐的腌臜内脏倒在他跟前,臭味在他五脏六腑间横冲直撞。
“它呕了些什麽玩意!”
“五脏六腑,什麽都吃!”段寞然倚剑抵抗恶鸟,“尤其是半腐烂的死人!”
邝诩闻言抱剑直呕,苦水咕噜倒地,溅起浮沫。邝诩越想越止不住恶心,整个人抱着不留行,呕得昏天黑地。
恶鸟纠缠不休,段寞然本就不敌,眼下越发吃力,它抖开翅膀,将段寞然掀翻在地,利爪对准段寞然踩踏直下,瞬间扬尘数丈。
它利爪没入黄土,留下深坑。
待尘埃落定,它利爪下动静全无。邝诩停止呕吐,嗔目失神,全然无措。
不……不会吧,总不能就这麽死了吧。
突然间,金光泄出深坑,囹圄剑震身而起,来回穿插于恶鸟身躯,光影交替,哀鸣不断。便是现在爆开血光,山头巨响,咆哮声经久不绝,荡在层峦叠嶂的山头。
残枝丶尘土几乎遮天蔽月,邝诩趴在地上几乎被掩盖。他刨土而出,但见深坑之中,段寞然背对他,右手倚剑,跪坐其间,泥土浇满她身,在她薄肩堆起小丘。
邝诩连滚带爬跌进深坑,跪倒在段寞然跟前,她垂首看地没有反应,囹圄剑“豁啦”刺耳一响,自中间斜裂断开。
断丶断了!邝诩心神恍惚:连囹圄剑都断了,那段寞然岂不是凶多吉少!
朦胧月色间他试探着推搡段寞然的肩膀,她摇摇晃晃地七窍流血,一头裁进黄土地里。
恶鸟扑腾翅膀,周身淌血仍不离去,展翅间将二人头顶的光亮通通遮盖。
邝诩来不及召来不留行,只在羽翅缝隙间,看见满月前血光忽闪,随後山间巨石轰隆滚下,硝烟弥漫天际。
金色法阵笼罩整座山头,血色剑芒撕破黑天,瞬间眼前天光大亮,山头树木悉数拦腰劈断,动荡不止。
又一把囹圄剑发出金芒,倒映在邝诩的瞳孔,成千上万的剑影在恶鸟身躯里交替挥舞闪烁,汇聚成滔滔剑海,忽而翻腾丶忽而下潜。
恶鸟还未展翅逃窜,唳声已是奄奄之气。万千剑身追击不止,两把剑身一左一右贯穿它的脖颈,钉在地面。
提灯候忽一现,剑身已破胸膛击穿提灯。
段寞然的手指插进黄土地里,昏暗的视线里电光火石,光亮不绝。尘烟弥漫,视线朦胧,她站在背光的方向,只有丁点轮廊依稀可见,眼尾的一星寒光,直勾勾盯着自己。
像这等大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仙道寥寥无几,她又怎麽会不认识这个人。来者
——沈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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