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寞然晴天霹雳:我是为了复仇,励志拜师大能然後蛰伏数年弄死沈寂云,但是——有没有搞错!这位高人不是为自己收徒提前打个招呼啊!我没得罪过您!
“学艺不精便不可逞强,”沈寂云俯视段寞然,“从今往後,本座亲自教导与你,若是在外仍旧丢人现眼便不要自称玄华宗弟子。”
黑绸并未遮目,沈寂云一双眼睛微微敞开,琥珀瞳孔似露非露,她面无表情盯着段寞然,後者迟迟未回神。
怎麽回事,沈寂云为何要收我为徒宽山门试炼大会的剧情全乱套,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段寞然手指紧攥衣角,迟迟不回话。囹圄剑灵气逼人,直教她时刻回想起含月潭前种种不堪经历:沈寂云是如何折身于她,如何毁她修为断她身骨,又是如何……如何强迫她的。
段寞然愈发阴翳,周遭气场变了又变,就连叶经年都感受到她的不对劲。可沈寂云不疾不徐,缓吐“接剑”二字。
声音如雷贯耳,没入段寞然神魂深处:含月潭中咒链加身,血海业火前百鬼撕咬,沈寂云敲断她的肋骨,捏碎她的结丹,因禁她于暗无天日的石潭下数年,是痛丶是恨,是恨不得千刀万剐而後饮血啖肉的愤慨,如今她就在眼前。段寞然咬紧牙关,後槽根咯咯作响,脖颈间青筋暴起,直爬额头
——可她却不能除之而後快!
宽山门整个山顶的人注视于此,能被仙道第一人收做弟子是天大的荣幸,她却迟迟不接剑。万千人中,只有叶经年看出她的不情不愿,第一个冲出来护着她。
段寞然心中激烈挣扎:若是接剑,那便要和这个仇人同在一个屋檐下,甚至屈于师徒关系晨昏定省了;可她不接剑,莫说到手的主角跑了,有沈寂云这个煞神在,谁还敢收她做弟子
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段寞然只能委屈求全,揪着大腿後侧的肉勉强清醒,双目嗔红,毕恭毕敬的垂首举起双手接剑,重重磕头道:“师尊在上,弟子段寞然接剑拜师!”
手指触碰囹圄剑一刹,冷意肆虐她随时会暴走的血液,叶经年大呼“不可!”,以身挡开囹圄剑。剑身瞬间爆发气海灵力,将他推开!
“兄长!”段寞然此话一出,四座惊诧:江南叶家什麽时候多出女眷?
叶经年後仰避开接踵而至的灵力,上前护位段寞然,道:“阿寞志不在修仙问道,何必强人所难?”
殿前邝嘉看热闹不嫌事大,装腔作势一声,折扇拍打掌心轻哂道:“志不在修仙问道又为何在玄华宗苦修多年叶少主只怕不明白令妹的心思吧。”
“她既唤我一声兄长,是走是留丶拜谁为师丶入何门下便由我代为决定也未尝不可!无论今日我如何作为,皆是为她考虑,轮不到旁人指手画脚!”叶经年厉声驳斥,眉眼俱厉。
邝诩丶舒易水与衆人同时迷糊:这是怎麽回事
段寞然手掌停滞半空,不再动弹。沈寂云依旧垂眸凝视她,囹圄剑划出圆弧再落段寞然跟前,不疾不徐道:“接剑。”
“纵然燃明仙尊乃仙道第一人亦不能强人所难!”叶经年掷地有声。
殿前三人僵持,即便祁际中也不敢随意叫板沈寂云,衆人佩服叶经年的同时,也屏息凝气,俱皆捏把冷汗。
沈寂云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不依不饶的追向段寞然:“接剑!”叶经年拽开段寞然,直面沈寂云呵斥:“阿寞不愿接剑,有我在谁都不能强迫她!”
即便泰山崩于眼前,叶经年始终以身相护,段寞然鼻尖微热:上辈子叶经年对她也是这般掏心掏肺的好,想来她被沈寂云藏起来的那几年,叶经年应该把整个仙道翻遍,却连她的尸骨都没看到。
“今日我所为全是出自我的意愿,你在,无人能强迫我。”段寞然安抚叶经年,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叶经年不甘心欲再搀她起身,段寞然已经接剑,磕头在地道:“师尊在上,弟子段寞然定不负师尊所望,日後潜心修炼,一心向道。"
既然靠不了别人,那便靠自己!
段寞然这一拜,劝退心有馀愤的叶经年,他只能旁观段寞然仰头注视沈寂云丶囹圄剑意里挟全身。
“既如此,明日随本座回去。”沈寂云挥袖收起囹圄剑,俯身凑在段寞然面前,手臂自右侧穿过她的脊背,将人抱起带离衆人视线。
双脚离地瞬间,段寞然下意识勾住沈寂云的脖子;“仙尊,这不合适吧?!”
这瓜保熟!衆人猛吸一口气,脖子抻出二里地的目送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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