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给了我二次生命,没有她,我可能早就消失于世,两年前,我和她调查AZ集团时,她被杀害了。”
难怪叶南磊的房间里会有“她”的照片,难怪叶南磊看见自己差点失控哭出来,难怪他会那麽怕自己离开,凌小柠全都明白了。
“我是免疫体,她被杀害後我被AZ集团带走,很长一段时间里不分昼夜提取我的血清,供K病毒解药的制作,我没能救下她。”这几句话满含自责。
细看叶南磊的手臂上,布满一个个细小的针孔,凌小柠很心疼,又无法真正安慰到叶南磊,几只天鹅眼看没有面包投喂,四散到其他人哪里。
“…不要这麽皱着眉头,她最希望到地面看看,也不知道她看到没有。”叶南磊点了点凌小柠的眉心,擡头看天空,蔚蓝底色下浮现出凌小柠的脸,有刚见到她时的;有他看着凌小柠吃饭时的;有他和凌小柠并肩回家时的。
叶南磊还想说什麽,凌小柠已经靠着他坐下,右手覆上左手,尽可能让叶南磊感觉到相似的气息。
“啊。”凌小柠从床上坐起,视线被黑暗填满,因她的响动,身侧人醒来,带着昏沉的嗓音。
“怎麽了小柠?”
“没事,做了个梦。”凌小柠重新躺下,叶南磊翻了个身,揽过她,还不放心的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梦而已,梦都是相反的,不怕。”
刚才的,是梦?凌小柠不敢相信,他轻轻晃了晃叶南磊。
“嗯?”叶南磊打开床头灯,暖黄灯光照亮一方房间。
“南磊,高中时,你体育课晕倒那天你还记得吗?”
“…记得。”叶南磊晃晃迷糊的头,思索了会儿。
“你跟我说,你晕倒期间做了个梦,梦见我变得很厉害,还跟你一起抗争邪恶势力。”凌小柠越说越激动,最後干脆又坐起来。
“嗯对,那个梦的细节方面有些记不大清了,不过关于你的部分还是能记得的。”
“我刚刚梦见你了,不,是你梦里的你。”
“??”这几个字把叶南磊绕晕了,理了一会儿才理清。
“你是说,你梦见我那个梦的後续了?”
“应该是的,因为我没在梦里见到另一个我。”
“这……”这算巧合?叶南磊越听越觉得玄幻,电视剧都不敢这麽拍吧。
“那……你梦里的我,变得怎麽样了?”叶南磊停顿了一会儿,接着问。
“他很想‘我’,不过,病毒因为他的出现而消失了。”凌小柠低垂着头。
“如果我是他,我可能会干出一样的事,好了,先睡觉吧,明天你还要上班呢。”叶南磊捏了捏凌小柠的脸,引导她躺下,顺手关了床头灯。
隔天,凌小柠上班时,无意点开了相册,相册里多出一张照片,是她和叶南磊的合照,凌小柠身着一身制服,背景是一片有天鹅栖息的湖。
“你是不是随时都会离开?”
“我也不清楚。”
“那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嗯?”
“可以……和我拍一张照片吗?”
“当然可以。”
叶南磊一手牵过凌小柠的手,一手把手机举高,能露出後方的中心湖。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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