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的是凌小柠的包厢里有一位妇女带了幼儿,小孩子安分的睡在推车里,他的母亲中间离开了一会,孩子醒了,一直在哭闹,但没人主动去哄,无形的冷漠压的凌小柠喘不过来气,她觉得包厢里那几双眼睛都在盯着她看,哄睡这个活好像也需要她干。
“哇啊啊——”孩子越哭越凶,凌小柠的脚已经迈出去一只了,後脚要跟上时孩子的母亲回来了,一边哄孩子一边连声道歉。
“聚餐为什麽还要带个孩子。”有人压低声音说,被她身边人轻轻碰了一下。
凌小柠这只脚迈的有点不知所措,只好装作进来给水壶续水。出门就撞见了夏征,他负责的包厢没有很大的事情发生,就算有处理起来也游刃有馀,甚至还能抽出一点时间看手机。
夏征倚在门边,得意的看着她,凌小柠的胜负心一下子被挑起来。
“服务生,可以再拿一只杯子过来吗!”
“来了!”
姜姨处理事情算快的,这批客人才来了一个小时,姜姨就回来了,接手了备菜的活,让凌小柠他们继续去先前的位置坐着,一会再接着聊。
凌小柠从更衣隔间里出来,看到夏征正在叠员工服。
“现在可以给我一个答案了吗?”凌小柠知道他说的答案是什麽。
“你今天很奇怪,为什麽在意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嗯。”夏征点点头。
凭他对凌小柠的了解,也知道自己那天在医院撒的谎对方能看出来,可他偏偏不信邪,想要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全学校的女生都看着你,也不差我……”
“啪!”等凌小柠反应过来时,夏征已经用双手撑着桌沿,把凌小柠圈在里面,凌小柠的腰抵着桌子,上半身不自觉的往後靠了靠,手里的员工服掉到了地上。
凌小柠看不出来夏征的眼里有什麽情绪,他领口的扣子似乎没扣好,松开了,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如同在压抑着什麽。
“我……”後面的内容被他咽了回去。
我不需要别的女生看我,我只在乎你躲着我。
私立中学卧虎藏龙,在这里优等生变得常见,不仅有严格的时间管理,同时还有无形的竞争压力,他们有着别人羡慕的好成绩,却不知道那是多少个夜晚,用烂了多少个笔尖换来的。
没有人生来喜欢学习,夏征也是,凌汐也是,只是为了以後能真正做自己想做的事。来A高演讲也不是说来就来的,选人的方式过于刁钻。
没错,就是竞赛。
夏征对这类竞赛一向不感兴趣,自打在医院听到那些话後,想要一探究竟的他破例参加了这次竞赛,参加的人也很多,什麽去找女朋友啦,去彰显学霸光辉啦等等。
这个竞赛不光要看学习成绩,还有一次模拟演讲,两个分数各占百分之五十,夏征一直霸占年级第一的位置,成绩的分值自然不用多说,参赛的人以为他模拟演讲得不了多少分,谁知道夏征刻意练了一番,还额外用英文讲了一遍!
据说不少人听完後主动弃赛,讲台下的英文老师听了感动到落泪,年级主任听了满心骄傲,去A高演讲的机会就这麽顺理成章的得来了。
凌小柠不知道他为了来这里演讲费了多少功夫,夏征也不会让她知道,最多清淡描写的说“学校特意找了我过来。”敷衍过去。在凌小柠心中,夏征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存在,今天的一时冲动她第一次见,现在的夏征给她的陌生感很重。
门外是酒杯的碰撞声,门内的气压很低,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没人注意到在这个小房间里的插曲,唯一不同的是夜色更深了。
“咚咚咚——”
“小柠啊,小夏啊,换好衣服了吗?姜叔给你们做了南瓜小饼,里面很闷,出来趁热吃吧。”姜叔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声。
“不在?”
“应该不会吧,我刚才回来还看见他们来着。”姜姨说。
说罢,姜叔和姜姨就要拧开门把手进来。
“好的,姜叔姜姨,我们一会就出去!”凌小柠喊到,如果被看见这幅场景不知道会有多尴尬。
“好,不急啊,换完就出来吧。”门外的人走了。
“我……对不起。”敲门声让夏征冷静下来,他拿开手。
凌小柠的心思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在跟姜叔和姜姨闲聊,一半在回味刚才发生的一切,想着想着脸颊爬上了一抹红,姜姨还以为她觉得太热就开了窗户。
夏征的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一向被称作冷静的他今天不冷静了,甚至觉得刚才的不是他,是什麽时候变成这样的,他不知道,脑子里一团乱麻。
姜叔提醒他们时间不早了,于是两人离开了,回去的车上,两人都没再说过一句话,像是达成了某种默许:
这个事情就随着夜色渐渐深入吧,深到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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