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澈双手抱拳,行以一礼:“多谢。”
封歌:“不必。想必术绵也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阡澈看了一眼术绵,笑道:“那倒没有。”
“咦?那个不是祁公子吗?”一直不做声的术绵突然道。
“那前辈,我可否问最後一个问题。”
迟宇慕:“嗯?”
顾卿:“我希望前辈能告知关于我师尊的事情。”
“羽泽言?你师尊什麽都没有告诉你?”
“……并没有。”
迟宇慕似乎愣了一下,还颇为惊讶。
“怎麽?前辈不方便说?”顾卿淡淡道:“之前我一直有一个地方搞不明白。之前掌门师兄与我提过一句,那轮回之台似乎是吾师先得到的……所以我推测前辈必是知道一些内情的。”
沉默许久,迟宇慕才道:“既然你师尊什麽都没有告诉你,那麽我也不便透露太多。若是想知道,你们现在的掌门比我知晓得更多。”
掌门师兄?
迟宇慕回忆道:“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有些事,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晓了。”
顾卿颔首:“明白了。”
本来他也不打算再解锁什麽支线剧情。一个祁殇就够头疼的了。但是这件事他总觉得不简单,可能还和……系统有关。
提到祁殇顾卿才想起来,自己是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若是祁殇发现自己不见了,岂不是要抓狂?
顾卿自是想不到,他这一离开,又哪是抓狂怎麽简单?
顾卿想了想,还是道:“不知前辈还有什麽要事?我有一个徒儿甚是放心不下。”
迟宇慕沉默了许久。顾卿知道他一定还有什麽要说的。但是,最终还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没了下文。
迟宇慕或是还想让顾卿转述什麽,但是,有的事情,不是亲口告知,便没了意义。
让他始终无法放下的,也许就只有江淮了吧。顾卿猜到。但大道三千,谁也无法指责谁做得对不对。
有的人看似无情却有情。
空气一阵波动,顾卿知道自己回来了。木屋的门已经被打开,阳光照进了屋子。屋里没有人了。这让顾卿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门口突然传来了江淮惊讶的声音:“你……你怎麽在这?”
顾卿答非所问:“我见到迟宇慕了。”
江淮的表情一下狰狞起来,恶狠狠的道:“什麽?!!他在哪里!!为什麽不出来见我!”
顾卿:“我说过,他羽化了。”
“骗子!!”
江淮一把掐住了顾卿的咽喉。但顾卿不为所动,已经淡淡的开口道。
“他只是留下了一缕神识。”
“怎麽会……”江淮愕然。他等了这麽久,怎麽也没想到会是这麽一个结局。
顾卿犹豫了一下,把桌上的日记本拿给了江淮。
江淮愣了一下拿到手中。
这间屋子他从来进不来。
如果没有这两个人,他永远也不会真的所谓的真相。
他一直以为……以为是因为他是异魔,所以才进不来。
结果到现在才发现,只是他……只有他。
“我不信!!不可能!!他……他怎麽可能就死了呢!!”
“没有……一定不是的……他……他只是不想看到我……他躲着我……”
“哈哈哈哈……他明明只是因为我是魔!”
“没有。”顾卿淡淡道:“他以自身为代价,转移了你不受控制的血脉。因魔气渡劫失败。”
江淮:“什……什麽……”
江淮一愣,手一松,就被顾卿佛开老远。
顾卿:“他从未说过放弃你。这百年……陵骨山的阵法早已对你不管用了。”
江淮脑袋一片空白,只下意识接道:“为什麽?”
“因为你是人。”顾卿一字一顿的道。
真相往往是残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