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如墨说:“夫人,你要是不信我,出去街上,随便找一个过路人问问,就知道了。”
姜盈画闻言,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但他还是有些恹恹的,一上午情绪都不太好,做什麽事情都没有干劲,连午饭都没有怎麽吃。
如墨见状,想了想,便道:
“夫人,听说城西那处新开了一家梨园,不如我们去看看戏吧。”
姜盈画对这些没什麽兴趣,但闷在家里,他又容易胡思乱想,于是便点了点头,答应了。
屋外又是大雪。
“夫人小心点。”如墨将姜盈画扶上马车,片刻後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顺手扫了扫身上的雪,对马夫道:
“走吧。”
马车缓缓转动轮子,马蹄踏着雪,一路朝梨园而去。
等姜盈画下马的时候,梨园已经有不少人了。
“好热闹呀。”
如墨上下打量了一下院子的布置,还有往来的人,不住的感叹。
姜盈画心情不好,没怎麽擡头,始终像是失魂了一样,站在原地不动。
被园子里的引入戏台前坐下。
热茶被端了上来,还有瓜子和红枣。
姜盈画喝了一口茶就不再动了,抱着汤婆子,擡头看着戏台上上演的一出《锁麟囊》。
他看着看着就开始走神。
不经意的一瞥,馀光里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姜盈画微微一愣:“。。。。。。。。”
是楚袂。
楚袂新得了儿媳,人逢喜事精神爽,眼角眉梢都挂着笑。
她本来和心腹在聊些什麽,一边说话一边朝戏台这边走来,直到看见姜盈画的时候,她嘴角的笑意忽然一凝,随即
缓缓落了下去。
梨园是新开的,班子也是新来到京城的,不知道姜盈画和楚袂之间还有过婆媳关系,竟然直接将楚袂和姜盈画安排在了一起。
视线再好的位置也已经没有了,楚袂想了想,还是只能在姜盈画身边落座。
热茶被放在了楚袂的手边,她擡手去拿,却不慎碰到了姜盈画想要拿瓜子的手。
姜盈画:“。。。。。。。。。”
楚袂:“。。。。。。。。。”
她收回了手。
两人对视一眼,又同时别开视线,彼此皆是无话可说。
“这都是神话凭空造,自把珠玉夸富豪,麟儿哪有神送到,积德才生玉树苗。。。。。。。。。”
台上《锁麟囊》的唱腔婉转悠扬,听的台下叫好声一片,楚袂也听的眉头舒展,浑身冰冷的气势也逐步和缓。
但姜盈画显然就没有认真听,低着头喝茶。
忽然听见楚袂开了口,话音却不是对着心腹,而是对着他的:
“你送的那些礼,我今日都看过了。”
姜盈画恍然间擡起头,见楚袂正看着他,道:
“虽然不是事件罕见,但足可见是用了心去选的,我替琏儿和清颐谢过你。”
姜盈画闻言,放下茶盏,摇了摇头:
“母。。。。。。。。”
他习惯性想要说母亲,但话刚说出口,就意识到不对。
话音拐了个弯,又重新落入肚子里,只留下不尴不尬的寒暄:
“应夫人说的哪里话,理当如此的。”
他没说为什麽理当如此,楚袂也没有问,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你如今和离,倒比和离时圆润不少,想来。。。。。。。。是离了应府,过的还不错?”
姜盈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