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姜言身边的时候,姜言一直用一种很复杂的神情看着他,以姜盈画的脑子,看不出他这个向来威严话少的父亲在想什麽。
他只知道姜言其实并不喜欢他。
他这个父亲,只喜欢聪明的姐姐,喜欢身为长子的哥哥,喜欢乖巧孝顺的庶弟,却从来不喜欢笨笨蠢蠢的他。
姜盈画在家,听的最多的评价就是“脑子笨”“资质差”“空有皮囊”“缺心眼”“不像他爹”“难有大出息”,要不是他真的是姜言嫡出的双儿,他在姜家的日子过的一定无比艰难。
姜盈画知道姜言不喜欢他,但他都当作不知道,甚至在被姜言嫁出去的时候,还有点舍不得。
他以为姜言不喜欢自己,所以一定不会管他的死活,会把他嫁给一个暴戾粗犷的无知武夫,但他从没想过,应咨会那样高大俊美,还待他这样好。
“在想什麽呢?”
应咨的声音把姜盈画的思绪拉回来,姜盈画下意识回过头,见应咨牵着他的手,看向他的眼底盛满了担忧:
“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姜盈画嗫嚅道:“对不起,夫君。”
应咨知道他在说什麽,想了想,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
“胡说什麽呢。”
他道:“傻瓜。”
姜盈画摇了摇头,转过头,扑进了应咨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应咨的腰。
因为应咨被降级罚俸,风头无两的应家也暂时落势,往日热闹的门庭也清净了不少。
但楚袂知道伴君如伴虎,哪有千日好,倒也乐得清静,没事还和姜盈画一起做女工。
“这个图案绣的好。”楚袂端详着姜盈画绣的桂花,道:
“真精致。”
姜盈画得了夸奖,并无往日那般开心,只是仰起脸,嘴角勾起淡淡的笑:
“多谢母亲。”
“。。。。。。。。。”楚袂转过头,看着姜盈画干净的眼睛,想到前段时间的事情,莫名有些心虚,轻咳一声方道:
“你身子怎麽样了?”
“好多了。”姜盈画不知道想到什麽,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苦恼道:
“母亲,为何自那日你说我有孕起,过去三个月了,我的肚子还如此平坦?”
楚袂:“”
她微微瞪大眼,仔细看着姜盈画,见姜盈画的脸上全是真情实感的疑惑,心中微微惊讶。
应咨竟然没将姜盈画无孕的真相告诉他麽?
不过现在姜盈画身体正在调养中,又因为应咨贬官的事情愧疚,心情不好,应咨不告诉他,也是正常的。
思及此,楚袂只掩饰性地低下头,心不在焉道:
“许是,许是你体质特殊吧。”
“。。。。。。。。。是吗?”
姜盈画眼睛闪烁片刻,半晌,他才勉强笑道:
“有时候,有时候我还以为,我没有怀孕呢。”
“。。。。。。。。”
楚袂闻言,猛地擡起头看向姜盈画,见姜盈画也在看他,向来纯净的眼睛,不知什麽时候已经蒙上了淡淡的悲伤,说话的声音也在颤抖:
“母亲,你实话告诉孩儿。。。。。。。孩儿是不是。。。。。。。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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