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想也不想,就踢起裙摆往门口跑去,往门外走时,还能听见应隋道:
“嫂嫂跑慢点,可别伤了腹中的孩儿。”
这句话在姜盈画的耳边过了一遍,但却没有落在他的心上,姜盈画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出了门,想要去皇城门口揽下一切罪责。
如墨在他背後大声喊他,他也似乎没听到一般,直接骑上马夫牵来的马,朝皇宫城门狂奔而去。
等靠近皇城门口,因为无召无令,姜盈画进不去,只能急得在宫门口跺脚,强闯无果之後,只能蹲在宫门前巴巴地望着里面,眼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
就在姜盈画以为自己只能在此处等应咨出来的时候,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双金丝绣凤鞋。
他微微一怔,擡起头看去,只见梁清颐正俯身蹲在他面前,弯腰疑惑道:
“姜盈画,真的是你啊?”
他语气里带着些许诧异,脖子上的璎珞项圈流苏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在阳光下折射出灿烂的金光:
“你蹲在这里干嘛?”
“我,我。。。。。。。。。”姜盈画被太阳晒久了,整个人的脑袋如同浆糊一般,好半晌,才憋出一句:
“我,我在等我夫君。。。。。。。。。”
“咦,应咨哥哥今天进宫了?我怎麽不知道?”
梁清颐闻言,挠了挠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猛地站直,问:
“那应琏来了吗?”
姜盈画被太阳晒得脑壳发昏,傻傻道:
“应。。。。。。应该来了吧!”
“那我去找他!”言罢,梁清颐拔腿就往宫里跑,跑到一半又忽然想起蹲在墙角的姜盈画,赶紧又倒回来拉起姜盈画,就往宫里冲。
有梁清颐在,守卫也不再敢拦姜盈画,只能放姜盈画进去了。
梁清颐兴冲冲地就往内阁冲去。
他被宠惯了,知道梁帝在里面处理政务,也不乖乖在门外等着,直接拉着姜盈画冲进去,
“父皇!”
梁帝坐在正中间的位置上,正在很认真地听应声和姜言说话,还未来得及深入思考,就被一声脆生生的音调打断:
“你们在干什麽呢?”
梁清颐拉着姜盈画来到阁中,粗粗扫了一眼,见内阁两侧各站着应家和姜家的人,应琏站在最後面,低着头,似乎没有看到他。
梁清颐见状眼睛一亮,松开姜盈画的手,提着裙子兴冲冲地跑过去,扑向应琏:
“应琏!”
应琏听到动静擡起眼睛,还未来得及往旁边躲,身上就忽然坠进一个温软的身躯,像是一朵云漂落在了他身上:
“你今天怎麽有空来皇宫啊!”
应琏被撞得差点往後倒:“。。。。。。。。”
他下意识伸出手,扶助梁清颐的腰让他站稳,随即用馀光看了一眼梁帝,看见梁帝已经换上了一副杀人的神情,又迅速收回手,无奈道:
“帝姬,站好。”
他提醒道:
“这里是内阁。”
“我知道啊!”
梁清颐又不是第一次在梁帝谈事的时候闯进来了,本不在意,但看着应琏表情很严肃,但是乖乖地转过头,对梁帝行礼:
“父皇。”
姜盈画也蹲下行礼:“。。。。。。。陛下。”
“冒冒失失的,像什麽样子。”
梁帝训斥梁清颐:
“内阁之地,是你们能随便进来的吗,添乱。。。。。。。。过来站着。”
梁清颐:“。。。。。。。。”
他撅着嘴,一步三回头地走到了梁帝身边,乖乖束手站着,但视线还是一直往应琏身上瞟。
梁帝见状,又拍了一下桌子,梁清颐这才收回视线,低下了头。
“。。。。。。。。。。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