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话还没放完,一道突兀的光线透过车窗在两人眼前一晃而过。温淮川吐出温寻的手指,神情戒备,“等一下…好像有人…”
温寻也警惕地支起身子,她四处张望着,这环湖小路依旧被黑暗笼罩,并没有什麽可疑的身影出现在它不该出现的地方。
她一手抠住了刚才咬她的两颗下牙,一手也悄悄向着紧贴许久的某处挪去。
“哪有人啊?温竺山住那麽偏僻,这麽晚了除了我们还有谁来造访?”
指节上下两侧被咬出了牙印,温寻又不能用同样的方式在那里报复回去,那她只好在接触面积上作弊,让手指来回轻扫过某个调休了一个月的温寻用品。
也是给他放了太久的寒假了,重返课堂後,温故知新的环节让温淮川一下子难以消化,哼唧个不停。
“唔…宝宝别那样摸…而且真的有光…我看见了…”
“只是鬼而已啦,你放心地叫出声哦。”
“什麽啊…”
温淮川别扭地躲开温寻淘气的凝视,试图从窗外的阴森氛围里寻得一丝能够让他降温的东西。
温寻说那束光线是鬼,这绝无可能。但看清逐渐靠近的光线另一头藏了些什麽後,温淮川确实降温了。
他猛地将温寻推离自己的胸口,後背瞬间冷汗涔涔,“温寻,不胡闹了,你爸来了。”
“……”
此时此刻,比温淮川还要局促的,是紧紧将他压制在身下的温寻。
她强迫自己僵硬的身体离开这个不应该承载两个成人的驾驶室,不巧的是,还没等她成功撤离,背着钓具的温竺山就站在车外故意敲击起了他们这一侧的车窗。
他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受到惊吓的二人後又什麽都没说,背着手悠哉悠哉地往家的方向散步离去。
“……”
“……”
看他那副贱嗖嗖的模样,车内的两人都猜他是夜钓颗粒无收,所以才临时起意拿他们俩开涮泄愤的。
恰到好处的氛围被万恶钓鱼佬彻底搅和了可怎麽办?
温寻扶着额头,任由凌乱的头发遮盖住自己的脸,装作无事发生一般翻回了副驾。她的专属司机也清了清嗓子,将意外中断的归家行程重新开啓。
从昏暗的环湖小道驶入宽敞明亮的主路後,温淮川幽幽唤着她的名字,也牵住了她的左手。
“温寻…”
“嗯…你说。”
“刚才那个…咳…其实还可以…回去之後要继续吗?”
还未从被亲爸抓包的冲击中缓过来的温寻没法像平常那样神气无比地果断同意。好在她的手指尚存力气,还可以紧紧回扣住温淮川的右手指缝,让肢体语言替她做出认同的回应。
(後面有车,本来是想放在番外的,但是我断更好几天了,完结DDL一延再延,所以也不差开几天车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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