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循序渐进地切入正题?还是开门见山地表明来意?温寻在安慰完方盼盼妈妈後陷入了片刻的纠结。
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慢慢来。温竺山那会儿说得对,她不能让方盼盼的妈妈觉得她是来抢孩子的,得从思想上进行感化才行。
“弟弟呢?这阵子住院,弟弟谁照顾?”温寻问。
“小宝给舅妈带了。”
“也好,盼盼以後上学去了,家里有人照顾小宝她也能放心。”
温寻偷偷观察着方盼盼妈妈,也许是病情折磨人,再失落的神情浮在那张虚弱惨白的脸上也不够明显。
片晌之後她也看向了温寻,但神奇的是,不客气的态度在她脸上居然能够演绎得格外精确。
“她不会再读书了,我不允许。”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温寻认为感化的流程步骤也可以从简,毕竟被支去洗梨的两个人也许很快就会回来了,还是得利用有限的时间说点敞亮话才行。
“其实我们在楼下遇到一个小孩,他生拉硬拽着盼盼要让她去娱乐场所玩,然後他还说自己是盼盼老公,你是准备让盼盼小学一毕业就结婚吗?”
“温老师,他们俩年龄正合适。”
提到楼下那个黄毛时,方盼盼妈妈的语气又多了几分坚决。就好像,没有人能阻挡她替女儿的人生做出决定一样。
遭遇呛声的温寻露出了耐人寻味的微笑,她没有与方盼盼的妈妈産生什麽视线上的交流,只是盯住床单的一角,缓缓开口替那个怯生生的小朋友拒绝了命运的安排。
“合适吗?一点也不合适,那个小孩没什麽素质和学问,张嘴就骂人,盼盼不喜欢他。”
“嫁人的事,不是用喜不喜欢来做决定的。”方盼盼妈妈冷冷说道。
“那也不是强买强卖啊。”温寻叹气,“大姐,盼盼想上学,她也应该上学的,而且法律也不会承认这种婚姻关系。”
“她拿什麽上学?”方盼盼妈妈拔高音量,试图压制住温寻占的理,“学习成绩一般,到镇上读初中,三年下来也只是念技校的命,到头来还不是打工?倒不如早点下学,进厂上班,找个好婆家,把这辈子定下来,而且…”
说了那麽多,都是让自己心安理得的借口罢了。什麽成绩一般只是念技校的命?什麽找个好婆家把这辈子定下来?温寻这辈子最不信的就是“听天由命”!
她揉了揉被兆县冷风吹得快要生冻疮的耳垂,打断方盼盼妈妈时的语气也和被指腹揉捏过後的耳垂一样火辣辣。
“而且,你已经收了那小孩爸妈的两万块钱用来治病对不对?你必须把女儿卖给他们一家人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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