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叫贿赂,温经理是客人,又是愿意帮助兆县儿童的好人,我代表教体局请贵客吃点水果没什麽。”
“哎呦,顾科长真是擡举了,我就是做点力所能及的事,这就算好人了?好人的定义也太随随便便了吧?”
顾维滔低头笑笑,拉好安全带後便将车开回了主干道,“这可不是擡举,除了我们局里,就只有温经理你替兆县的学生考虑过改善体育教育这件事了。”
“那咋了?那还不是没办法照顾到所有学生,让所有人都满意?”
顾维滔知道温寻在说什麽,他唉声叹气着,听起来十分无奈。
“老黄只是有太多顾虑了,他也怕这种挑性别的资助引发舆论,被说不公平罢了。”
真是这麽想的就好了。
温寻将不停扑向她脸颊的薄雾吹散,也试图让心里的苦涩跟随那些热气一同赶走,只可惜,无敌小寻是个十分记仇的女子。
她实在无法忘记黄自如在楼道里和顾维滔说的那些话,他说温寻做的这些事,不过是打着慈善的旗号给她的丑闻洗白罢了。
他还说,谁知道温寻这样的人专挑女童去资助,会不会把那些小孩子的三观带歪,一个两个离开兆县,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不守妇道丶哗衆取宠。
然後顾维滔回答他∶先看看再说吧,有资助总比没有的好。
温寻有很多话想说,但她想说的话其实在计划书里丶在会议上已经强调过无数次了,然而,还是不能让所有人都能明白她这麽做仅仅是想尽可能地给困境女童创造未来罢了。
唉,惹过争议就是原罪,温寻摇摇头没有接话。
步行需要花费十来分钟的路线开车只需要三四分钟,话题在抵达酒店的那一刻终止了,温寻对故意不接话这件事的负罪感也就减少许多。
她提着那杯冰糖雪梨下了车,也向顾维滔打了声招呼,然後火急火燎地钻进酒店大堂,步伐与按下电梯按键的手指节奏都带着相同的急促。
第一次扮演身负重任丶独当一面的温家人真是让人喘不过气。
回到房间後,温寻在入户处的落地镜前驻足,指着镜子里的自己就是一通严厉警告。
“温寻,不许玻璃心听见没有?有人在背地里说你坏话也不许难过!你现在不一样了,你是胸怀大志的女人对不对?真正的强者是不会在意那些没有价值的评价的!你再把风言风语听进心里试试看?小心我揍你!”
“不许揍…”
某处飘来一声幽幽的反驳,温寻还没有完成自我洗脑,就被被窝里露出来的脑袋吸引走了注意力。
她纳闷地走到床边,纳闷地戳戳温淮川的额头,“原来你没走呀?”
“我没有和你好好告别,就不会走…”温淮川微微擡眼,神情看上去有些恍惚,“而且…我开不了车了…有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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