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液不受控制地滑进气管,我开始疯狂咳嗽。
Sammy赶紧拍着我的背,递来温水。
我被呛得双颊通红,实在是被Sammy的大胆编撰吓得不轻。
可我的反应在其他人看来却不是这个意思。
“啧啧啧”,黎清奸笑:“都是成年人了,又是这麽熟的朋友,说了就说了,你何必害羞?”
林契鼻中发出一声不明含义的轻哼:“可能是几天前在我们面前编撰的谎言被戳破了,觉得尴尬吧。”
几天前,我确实有在那家昂贵的日料店里,说自己是二十八年母胎solo。
Sammy没放过林契戏谑的嘲讽:“怎麽?林先生和赵小姐在一起那麽多年,都是未婚夫妻了,难道没做过这些?”
任谁看来都是毫无意义的提问,林契却沉默了。
更让人不解的是,原本十分多言的赵媛媛,也沉默了。
黎清:“什麽情况?冷场了?这part就这麽戛然而止了?”
赵媛媛想说什麽,却被林契打断了。
“没有”,他说:“媛媛信教,婚前不接受同居。”
意思是他们之间没有□□关系,这其实不算奇怪,但我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part最终以Sammy的大胆编撰结束,我俩取得情侣游戏的全面成功,但也坐实了我们之间“见不得人”的关系。
黎清准备了烧烤的食材和器具,林契和Sammy选择留下来帮忙串肉烤肉,我则去附近看看是否有干净的水源。
“你自己可以吗?”
分开的时候,Sammy依然担心我的身体。
“没事”,我拍拍她的肩膀:“今天状态还不错。”
“有没有搞错!”黎清大叫:“他一个大男人,这儿的路都平得堪比卧室了,还有什麽好不放心的?”
林契没有搭理这个话题,他专心将肉串好,心无旁骛,像是在对待高中时的压轴题。
公园跟少年时已经大有不同,很多地方重新修葺了,明明是山中,但确实非常平坦。
赵媛媛不知什麽时候跟了过来,她叫住我,脸上挂着很浅淡的,礼貌的微笑。
“阿文”,她说:“我可以这麽叫你吗?”
这也许是她称呼朋友的习惯,我无法不同意。
“你和阿契……是很好的朋友?”
我想我的笑容还算得体:“他对我来说,是的,但我对他来说,也许就不是吧。”
一个背弃约定不辞而别的人,怎麽能算一个很好的朋友。
“不”,她摇头:“我认识阿契快八年,你是他提得最多的人。”
我愕然。
八年,我们之间早便只有“林久念”和“潜在客户”之间的微弱联系,我怎麽可能会是被提及最多次的朋友?不说别的,时常见面又总有新奇故事分享的黎清,不才应该是情侣间更容易提及的人吗?
“赵小姐……搞错了吧。”
她兴许是记错了,把我和什麽名字相似的别人搞混,毕竟叫什麽什麽文的人,光是我认识的,就有不下二十个。
“怎麽会?”赵媛媛很自信:“我虽然没什麽长处,但记人的名字最厉害,以前上学,我一天能记完一个班八十几个人的名字,英语老师都得请教我,所以绝不会错。”
我有些犹疑:“那……你们都说我什麽?”
“说你们高中时的事,说你学习如何如何好,说他如何如何关注你,说你们的约定,又说你放弃了高考,接着不辞而别杳无音讯,还说他又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
“关注我?”我声音有些发颤:“找到我?”
“阿文”,她直视我的眼睛,像在探索什麽秘密:“你讨厌阿契吗?”
我不知此话从何而来,讨厌这两个字,无论如何不该和林契挂上一丝关系:“怎麽可能?”,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增大:“我永远也不会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