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面的人突然回头:“是你投的我?”
我一愣:“没……”,又想起自己写着“LQ”两个大字,黎清,林契……都是LQ。
“啊这……”,我支支吾吾:“这……它确实是个误会。”
“没关系”,他从桌肚子里抽出一本书,用背将木椅向後仰靠在我的桌上:“我也投的你。”
我有些意外,眉毛一挑:“黎清怂恿你的?”
我看见他的後脑勺左右摇了摇。
“你最好看。”
明明是一个不熟悉的男孩儿恶作剧般的一件小事,我甚至分不清他语气里是否带着明晃晃的调侃,但这却是第一次,我为他失神了。
黎清也跟着劝我多吃些,三十岁就该有三十岁大腹便便的样子,给那些小年轻一点耍帅的机会。
“那可不行”,我笑:“我和林契可不一样,我没找到真命天女,哪敢给小年轻机会。”
“你单身?”
我听见他问。
“是啊”,我故作惆怅:“二十七年母胎solo,不服?”
黎清却更大惊小怪:“不是吧你?”
“有啥奇怪的,我就不能和自己的双手度日?”
我故意把语气编织得轻浮,我知道这样便能掩盖我苦恋的酸楚。
“那手艺岂不是炉火纯青?”黎清在这方面上道得很:“改天切磋切磋?”
“去你的”,我笑骂:“少恶心我。”
这顿饭吃得还算愉快,除却和林契共处一室的不自在,其馀都是和谐的样子。
黎清约我们周末去郊外野炊,说是毕业後再没去过了,想忆苦思甜一次。
我没理由拒绝,没想到林契也答应了。
“你小子可不好约啊”,黎清感慨:“这回别爽约啊,不然我和竞文冲到你公司去抓你。”
分别的时候林契问我住在哪里。
“酒店啊”,我漫不经心:“你要去做客?”
“去!”黎清从後面冲出来,双臂搭在我俩肩上:“一起去,顺便买点酒,不醉不归!”
我轻轻探了他的额头:“也没病也没醉的,就开始耍起酒疯了?”
他却直接从背後挂在了我的脖子上:“竞文,别回酒店了,住我家吧。”
这沉重的压力让我脖子一紧:“这麽诚恳?”
“林契一听说你要回来,就赶紧把屋子打扫出来,陈设摆放都和以前一样,你认床,酒店哪睡得好。”
我侧头看他,这屋子是黎清的,为什麽会是他打扫的?
“就住那吧”,他说,“我去酒店帮你拿行李。”
他的眼神真挚,实在不像客套。
“那倒不必”,我说:“我让助理送来就行。”
黎清却很积极:“不行!你助理一个小女孩儿,大晚上的,让她自己出来多不安全”。
他竟然对一面之缘的Sammy如此贴心,我扶额。
“就让林契送你去拿吧,我有点事,先回家了”,说罢拿起响个不停的手机,挥着手跑了。
剩下我和他面面相觑。
“他一直都这麽不靠谱?”我问,少年时黎清就咋咋呼呼的,现在似乎还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