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跟在二叔身边长大,他待我跟亲生儿子一样。”陆凤箫说着,给车子点上火,一脚油门踩到底。
“我记得堂舅家还有个儿子,比我大两岁来着,他应该结婚了吧?”陆嘉问道。
陆凤箫叹了口气,“大哥离婚七年了,也没有孩子,他自己又不学好,聚了一帮狐朋狗友成天往山上跑,给二叔气得不行。”
“哀牢山吗?”秦睿问。
“是啊,寨子就在山下。”
哀牢山的凶险程度比大兴安岭更高,在全国赫赫有名,山外风和日丽,山里阴沉无光,弥漫各种有毒气体,腹地还生活着各种少见的毒蛇猛兽,除了这些阻挡人类进山的天然屏障之外,还有人为因素。
因为哀牢山人迹罕至,鲜少有人踏足,这里成了掩盖犯罪分子活动的天堂。
随便闲聊了几句,外面的天完全黑了,狂风将车窗拍打的夸夸作响,不出片刻,豆大的雨滴砸了下来,部分雨水透过车窗渗了进来,秦睿皱着眉头往陆嘉身边凑了凑。
他们已经进山了,在雨水的冲刷下,山路很快变得泥泞不堪,还没开出二里地,车子熄火了。
陆凤箫十分无语,让他俩在车上等着,他披了件雨衣,去後备箱翻出工具,翻开引擎盖检查去了。
陆嘉也懒得等了,转身在後备箱翻出一件破烂的雨衣披在身上,拉开车门正准备下车,手腕却被秦睿一把抓住,对上他那双充满担忧的眼神,陆嘉心下一暖,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心。
雨拼命往身上砸,陆嘉摸了把脸上的雨水走到陆凤箫身边,他正举着手电筒检查引擎,光被雨水冲刷地有些模糊。
“你怎麽下来了?感冒了怎麽办?回车里吧。”陆凤箫劝道。
“帮你看看,这样快一些。”陆嘉没给他拒绝的馀地,低头仔细检查了起来。
借着微光,陆凤箫转头看向陆嘉俊逸的侧脸,柔软的面部线条透着淡淡的疏离,他忽然说道:“你和莹莹长得有些像,可能因为你俩都留着长发吧。”
陆嘉撑在引擎盖上的手蓦地收紧,漫不经心地回答他:“有血缘关系肯定长得像,你说的莹莹是堂舅的小女儿吧?”
“是呀,很温柔很漂亮,她对我就像你对秦睿一样。”陆凤箫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话让陆嘉的脑子一时间转不过来,愣神看了他数秒。
隔着厚重的雨水,少年眼中闪烁着名为警告的光,如一把尖刀刺进陆嘉的心脏。
好冷,寒气从脚底蔓延全身,陆嘉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目光紧盯着车头被引擎盖遮盖的身影,秦睿把陆嘉锁定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手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耳垂。
陆凤箫噗哧一笑,低下头不知道用手指拨弄了哪一处,车子重新响了起来,他拍了拍陆嘉的肩膀,笑着说:“她是你表妹,是一家人。”
陆嘉彻底风中凌乱了。
上车之後,陆凤箫继续开车,可陆嘉久久回不过神,秦睿见他目光呆滞,以为他被勾了魂,眸光一凝就想对驾驶座上的人动手,陆嘉手疾眼快按住他。
“怎麽了?哪儿不舒服吗?”
秦睿还没开口,陆凤箫就看向後视镜率先问了一嘴。
“没什麽,就是淋了雨,身体有些不舒服。”陆嘉揉了揉太阳穴回他。
“唉,我都说了不要下车,没事啊,再开两个小时就到地方了。”陆凤箫宽慰道。
都说妖物能观古今,看来陆凤箫已经明白他们的来意了,陆嘉有些头疼,现在人家要跟你玩明的,这次进了寨子,再想出来可就难了,如果知难而退的话,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