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去了往日的荣光,成为了和他曾经看不起的那些低贱的雌虫们的一员。
厄尔萨斯并非是会赶尽杀绝的主。
没过几年相关部门在他的授意下建立的雄虫特殊教育学校和虫族社会援助机构。
迈尔密经历过几年的颠沛流离的流浪生活後终于得到了救助。
但他依旧是一个不思进取的雄虫,每月只能领一些微薄的救助金度日。
尽管得到了救助,迈尔密的生活依旧没有太大的改变。
他每天浑浑噩噩,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丝毫没有想要改变现状的意愿。
微薄的救助金仅仅能够维持他最基本的生活需求。
但他却将这些钱随意挥霍在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有时,他会用这些钱去买劣质的酒,喝得酩酊大醉,然後在街头巷尾胡言乱语,回忆着曾经所谓的辉煌。
他曾经的伴侣们都对他深恶痛绝,对他避而不见。
按照当时的法律条例已经离婚的雄虫依然是可以对他们的幼崽进行探视。
因此即便苏维修对这个雄虫厌恶到了极致也无法阻止迈尔密来视探迈尔斯。
当时的迈尔斯已经在他的雌父离婚後被更名为苏维怙,迈尔密一周仅能对苏维怙进行一次探视。
然而就是这一周仅一次的探视让苏维怙受到了来自过去雄虫最恶劣的教育。
迈尔密将厄尔萨斯元帅视为罪大恶极的恶虫。
在他的影响下苏维怙逐渐认为厄尔萨斯元帅是整个虫族最恶毒的虫。
是他剥夺了雄虫的权力,是他害的他的雌父与雄父离婚,对他充满了敌意。
就因为每一次迈尔密来探视都会不断告诉他:
如果不是厄尔萨斯元帅他们父子不会分离,他的雌父苏维修也不会与他离婚。
他能受到周围虫对他的万千宠爱,他可以不用上学,长大後娶几个雌虫就可以获得非常多的财富过上非常优渥的生活。
他可以不用把雌虫当虫只要随意释放些精神力那些雌虫就会对他投怀送抱,他会是最幸福的雄虫……
刚开始这些话语对苏维怙的影响甚微,他对迈尔密的话嗤之以鼻。
苏维怙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迈尔密——他的雄父竟然敢如此诋毁厄尔萨斯元帅!?
他的眼神中既有一丝动摇,又有固执的坚持。
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
“也许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但在我心中,这一切都是虚假的繁荣。依靠特权和不平等获得的幸福,终究是脆弱的。”
迈尔密辩解:
“我所经历的痛苦和挫折,让我看到了这种不公平制度背後的黑暗。厄尔萨斯元帅所代表的,正是我所憎恶的那种腐朽。”
苏维怙气愤地反驳道:“可你看看现在的你,落魄丶孤独,这就是你坚持的结果吗?”
但在迈尔密的不断洗脑下,苏维怙变得越来越恶劣。
原本品学兼优的他成绩一落千丈,原本尊师重道团结同学的他变得十分叛逆成了所有同学避之不及的存在。
苏维修少将不是没有对此进行干预,而是当时为了维护虫族社会的和谐稳定他无权拒绝迈尔密对苏维怙的探视。
苏维怙越来越不听他的话,日渐暴躁,时常同他发生争吵。
苏维修少将感到无比的无奈和痛心。
他深知儿子正被迈尔密的思想所误导,但却又无力完全扭转局面。
每次争吵过後,看着儿子愤怒离去的背影,他都感到深深的挫败。
为了改善与儿子的关系,苏维修少将试图更加耐心地与苏维怙沟通,向他解释虫族社会变革的必要性和正确性。
可苏维怙已经陷入了对迈尔密的盲目信任中,难以听进苏维修少将的劝告。
这使得他们的父子关系愈发紧张。
变故发生在苏维怙三十六岁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