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是对裴照西还算可以。毕竟无冤无仇,又是自己亲弟弟,看着对方老是被那女人一遍又一遍逼着学这学那。
那不是个特别有天分的孩子。但也绝不是什麽笨小孩,就是母亲的要求太高,他达不到而已。
裴斯礼看着裴照西越来越沉默,可能因为压力太大,很多简单的东西都不会了,很是可怜的样子。所以出于兄长的好心偶尔会引导着教一下。
裴照西的童年算不得幸福,毕竟有他在前,继母想要裴家家産,又觉得自己儿子处处不如人,所以对儿子也越来越变态。
女人觉得自己儿子不够聪明,这种情绪是会传递的,孩子会自卑。
裴斯礼教人的方法不同,他只会简单的告诉裴照西答案。对于过于复杂的东西,根本不是小孩这个阶段该学的,他会很直白的表示长大点就会了。
小孩的天分和自信都被抹杀,成绩才会越来越差,大概是自己给了对方自信,所以裴照西成绩渐渐好了起来。
林星阑听着裴斯礼讲过去的事。虽然知道只是顺手为之,却依旧能想像出一个负责任的哥哥,裴斯礼以前,也有过温柔的时候啊……
他也是真心疼爱过自己这个弟弟的吧?
“所以後来你们?”林星阑问裴斯礼。
“很俗套的豪门情节……”裴斯礼叹道:“我高二那年,他当着我的面从楼梯上滚了下去。然後被我父亲和继母看到,继母尖锐的嗓音说是我推的,裴照西没有解释,家里那天监控刚好坏了。”
林星阑:“……”
这实在是太过分了,裴斯礼哪怕再成熟,也才十六七岁,他们怎麽干的出这种事来的?
“他怎麽这样啊,你对他那麽好。”林星阑心疼裴斯礼,忍不住的钻进了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住了裴斯礼。
“我和我父亲吵了一架,准确的说是他单方面朝我骂,让我滚出去,然後心疼的抱着儿子去了医院,我就走了。”裴斯礼很喜欢林星阑的拥抱,暖烘烘的。
“然後呢?”林星阑闷闷的问。
“然後我出门思考着去哪的时候,贺厌说,你要不要去我家待会,我去他那儿待了一个星期,然後租房自己住。”裴斯礼淡淡道。
他父亲是真的没打算管过他。但他毕竟是裴家的孩子,卡里不会少钱。
裴家家産始终有他的一份,裴父是独子,老爷子去世时,股份是给他和裴父平分的,其他财産,不动産给了裴父,剩下的全部都在裴斯礼名下。
所以说,如果他真要跟裴照西争家産,父亲站不站自己这边,根本不重要,他有继承权,也有能力掌控。至于说裴氏,比起一个没太大能力的私生子,他们更会愿意站在裴斯礼这边。
这也是裴父根本不敢轻易动他身边人的原因。
“难怪你跟贺厌关系这麽好,你弟弟他……”林星阑皱了皱眉,又不好说别人的坏话。但总归他听完後,心里头是很不舒服的。
他们怎麽还有脸,还好意思来找裴斯礼的啊!
“怎麽老提他?以後不会怎麽见到的人,见到也用不着理会。”裴斯礼道。
“那我不提他了,我提你,裴斯礼,以後我做你的家人,不要他们了。”林星阑听裴斯礼说的轻描淡写,可感情再淡漠的人,也不是没有感情啊!
裴斯礼这些父母,弟弟,亲人都算些什麽啊,还没有贺厌来的靠谱。
“好。”裴斯礼点头,他抱着林星阑,被人偶尔心疼一下的感觉,也还不错,但要心疼太久了,他就舍不得了。
于是裴斯礼转移了话题,问道:“过几天贺厌会过来,他可能会在我们这儿住几天,你介意吗?”
林星阑本来想下意识的说,房子是他的,他说了算就行。但是後知後觉反应过来,裴斯礼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他们住在一起,这儿就是他们共同的家。
“他来就来,我不介意的,不过他怎麽又跑江宁来了?”林星阑忍不住的问道。
他对贺厌,虽然一开始挺讨厌的,可相处久了,他明白,贺厌是一个真心对裴斯礼好的人。而且,他和裴斯礼在一起後,贺厌对他也更像是对自己人一样了。
对方如果要过来住,他怎麽会反对呢!
“也许有什麽吸引他的东西吧。”裴斯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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