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家长
天不亮,宋御河迫不及待摇醒尚在熟睡的柏森。
昨晚宋御河太激动,没控制住,胸口处都快被磨出火星子。
轻轻拈,重重吻,一寸一寸咬。
含含混混地问:“柏森,疼不疼?”
柏森不是娇气的人,他很能忍疼,在麻药的作用下,其实真的还好。
“柏森,为什麽你把我的名字刻在心上?”
还能为什麽,因为喜欢,因为很喜欢,他不屑于剧本里写的那种朝朝暮暮牵肠挂肚的感情,谁知深陷其中,他比无可救药的恋爱脑还要上头。
“我爱你柏森。”
他被折腾得死去活来,没了说话的力气,只能在心里回答,“我也爱你,宋御河。”
一个巧取豪夺,一个予取予求,默许纵容,宋御河着了魔,发了疯,把门反锁,耳边是西北旷野缭乱的风跟柏森字不成句的低吟。
情意燎原,一触即发。
交织,缠绕,灼烧。
柏森累得昏睡,朦胧间,身边窸窸窣窣的动静吵得他眉头紧皱。
宋御河给他穿衣服,套头卫衣需要配合,宋御河把他支起来靠在自己胸口,在他耳边哄道:“心肝儿,擡手。”
斑斑点点昭示昨晚的激情四射,宋御河心疼,一边发誓下次一定要收着力气,一边怪柏森妖精撩他。
冤枉的柏森根本不知道宋御河在心里拨珠乱琢磨什麽,闭着眼接受摆弄,先把头套进去,怕抻着手,宋御河帮他擡胳膊,小心地踹进袖子里,再穿另一只,他没有养过孩子,家里那两双胞胎,轮不到他伺候,这是他第一次帮人穿衣服。
还是成年人,怎麽说呢,就挺新奇的。
更多的是刺激。
一顿胡思乱想,宋御河顿时想把穿好的衣服脱了。
看柏森一根湿水面条儿似的模样,他硬生生忍住诸多禽兽不如的想法,从旁边的椅子上把裤子拽过来,抖落上面的灰尘,继续给柏森当贴身保姆。
最後套上袜子,柏森都没完全醒。
直到门口传来一声响亮的“报告”,他倏地睁开眼,一个机灵,彻底醒了,哑着嗓音问蹲在地上正在给他穿鞋的宋御河:“谁?”
宋御河说:“司机吧。”
说ji不说ba,文明你我他。
门外这一嗓子中气十足,他以为现场出了什麽事,看宋御河气定神闲的模样,竖起来的汗毛顿时倒了下去,他还想继续睡会儿,可是宋御河倾身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说:“上车再睡。”
哦,想起来,要去拿宋御河的生日礼物。
啧,真烦,早知道买个奢侈品短平快地送人拉倒,搞这劳什子惊喜完全在折腾自己。
一开门,风沙漫天,轰隆隆的声响不是灾後重建的作业车,而是从安置安全屋後面的平台传来的。
沙尘暴吗?
这几年经过长达几十年的治理,沙尘暴已经少了很多。
风沙迷眼,迷迷糊糊中,他看见一个穿皮靴皮手套戴着头盔的高个子男人杵在门口,一见到宋御河就朝他恭恭敬敬敬了个礼。
他们不是来赈灾的吗?
有一瞬间,柏森感觉好像回到了横店,在演战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