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噩梦来描述不够精确,绮梦更为贴切,梦里他跟宋御河颠来倒去,啊,天呐。
那是什麽新世界的大门,柏森受到巨大的精神冲击,硬生生吓醒了。
被窝里很热,着火似的,闷出一身汗。
浑身酸痛,腰上硌到一个硬物。
什麽东西?
柏森伸手去摸,摸到一具滚烫的身躯,那半梦半醒的馀酲顿时烟消云散,靠,他被窝里怎麽还有人!
他整个人彻底僵住,难道那不是梦?
苍天啊!
低头一看,他不着寸缕,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床边散落凌乱着衣服鞋袜以及……内裤!
宋御河胸前落下几道血痕,肩膀上还有两排牙印,甚至腰间传来隐隐的痛感,这是——
老天爷,他们都做了什麽!
记忆开始回笼,昨晚,好像是他先去扒宋御河裤子的。
操操操!简直没脸见人。
不行,三十六计走位上,趁着宋御河还没醒,快逃!
翻身下床,弯腰捞起地上的衬衫,还没穿上就被人从身後拦腰重新按倒在床上。
完蛋,宋御河醒了,他跑不掉了!
只一秒,柏森就调整好了心态,他正了正神色,很凶地瞪一眼宋御河,“你干什麽!我还要拍戏,你放开我!”
看这表情,是把他当禽兽了!宋御河抓着他的手诘问——
“你以为我对你做了什麽?”
“你以为我把你怎麽样了是不是?”
“我宋御河在你眼中就是个趁人之危的无耻之徒,是不是?”
腰酸不是错觉,动一下都难受,柏森很难堪,男人间喝多了走个肾无可厚非,他不会哭哭啼啼要求宋御河负责,可是心里别扭。
宋御河气坏了,凶狠地咬在他的锁骨上,咬牙切齿:“柏森,你听着,昨天是你缠着我,不让我走,你抱着我,吻我,最後还要脱我的衣服,我不让,你一生气从床上翻下去,撞到床框磕到了腰。”
边说边做,宋御河的手移动到柏森腰後,作乱地按一下,柏森立马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疼得直哼哼,我给你揉了一晚上,你睡着了我才停,结果你醒了就想跑,你的良心呢?”宋御河指责渣男,非要个说法不成。
活雷锋遭受怀疑,宋御河要为自己证明清白,他还是处男一个,那小嘴叭个不停,“衣服是你自己脱的,酒量这麽差,还敢在外面喝酒,柏森,你真的很不乖!”
宋御河一强势地两条腿跨在柏森腰侧,两只手压住柏森的双手往後推压过头顶禁锢住。
十分危险的姿势,完全丧失任何主动权。
宋御河审视着,打量着,四年间的相处,无数个日日夜夜,自己挂在心尖尖上的人,打心眼儿里认为他就是个道德败坏的无耻之徒。
“柏森,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啊,那你跟我告哪门子的白,你这麽想我,不如我就如你所愿,卑劣一回。”
逼近,强势的压迫感让柏森浑身战栗,窒息的危险一触即发。
弱肉强食,猛虎追捕,扑向猎物,凶狠地,不留喘息的馀地。
利爪亮出扼住脆弱的喉咙,柏森以为自己凶多吉少,可猩红的双眼在唇舌相抵时变了调,那里面沾着湿,勾软缠欢,温温柔柔地往下辗转。
他是柏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