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开口,他在柏森喉结上留下一道明显的痕迹,衣领扣紧才能看看遮住,宋御河走近,要给他系扣子。
肖安听到公寓里传来细小的动静,担心柏森喝醉出意外,敲门声越发急促:“森哥,你在里面吗?”
柏森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因为宋御河再次压上来吻住他,急切的,孤注一掷。
急风骤雨,心跳越来越剧烈,连手都在抖。
门内分明有动静,肖安生怕柏森出事,不停拍着门板,试图让柏森清醒过来。
可是柏森已经成为陷阱里的猎物,注意力跟行动都被猎人控制住,无法逃脱。
他咬着宋御河,囫囵:“宋御河,有人敲门。”
呼——宋御河喘息着,退开一点距离,说话时,嘴唇碰到柏森的下唇,像故意调情似的,霸道地说:“不管他。”
可是门拍得震天响,实在无法忽视,更扫了柏森的兴致,他想跑,又被宋御河抓回来,一把搂抱住坐上门边的置物柜,慌乱中,碰倒柜子上的花瓶,碎裂一地。
这是怎麽了?肖安更加不安,喊得更大声:“森哥,你没事儿吧?”
柏森如梦初醒,看见宋御河双手撑在柜子两侧圈住他,眼睛里满是情动,不不不,这不是真的,他试探地喊:“宋御河,怎麽是你?”
宋御河平视着他,一丝不茍的衣领凌乱地戳在柏森眼前,“柏森,你把我当成谁了?”
天呐。
这不是醉酒後的梦,宋御河真的吻了他。
过分!
他怎麽能?
纠缠的画面在他脑子里走马灯似的来回闪,缱绻的姿势丶亲密的距离丶臊人的声音,虽然是他主动的,但他是个醉鬼啊,醉鬼不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可恶的是,看他醒了,宋御河竟然还想继续,他倾身过来,差一点就要再次吻住他。
几乎是下意识地,柏森一巴掌打在宋御河脸上。
宋御河没躲,“啪”的一声,很响,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明显的痕迹,柏森激愤道:“宋御河,摆出这副表情干什麽,你知不知道,趁人之危很缺德!”
别说扇耳光这种极致侮辱,从小到大,没人敢碰宋御河一个手指头。
“大概知道。”宋御河摸了摸挨打的地方,顶着腮笑了一声,“你把我当成谁了?柏森。”
那双桃花眼看人带着鈎子,实在太好看,就连这样自负又缺德的模样,都和谐得别具一格,独具风味。
“你管不着。”醉意已经完全散了,但腿还软着,柏森跳下来晃得一个趔趄,宋御河出于本能地去扶,却被他搡开,“让开。”
清醒後,柏森不仅不喜欢他,甚至厌恶他。
宋御河被伤到了。
肖安正要给物业打电话要备用房卡,门开了。
宋御河走出来,对他说了一句,“他在里面,你进去吧”之後,就头也不回地走进电梯,肖安进屋,看见柏森正在收拾地上的花瓶碎片。
“我来吧,森哥。”他接过扫帚,边扫边观察柏森的反应,“森哥,你跟宋总。。。。。。”他犹豫着措辞,“吵架啦?”
他跟宋御河接吻了,他还打了宋御河一巴掌。。。。。。
这算吵架吗?
应该比吵架严重一点,柏森问:“他走了?”
肖安把碎片用纸包好,贴上醒目的“小心”後,放到门口,小声道:“谁啊,宋总吗?走了,脸色看着很不好,脸颊上很红,好像被打了,居然有人敢打宋总。”
一眼云烟慕去去,多少痴情风卷起,柏森走到沙发边坐下,把头发揉得很乱,心情比头发还乱,“是我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