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御河,这个认知让柏森一下子站起来,盖在身上的外套滑到地上,不幸地被他踩了一脚。
他注意到宋御河的视线,落在了那件衣服上,欲言又止。
柏森从未这样冒失过,宋御河讲究,真丝面料弄脏要要交给专业洗衣店打理,他盖了一路还被他掉在地上踩了一脚,差不多得赔一件新的。
“脏了。”
宋御河挑一下眉,这样说。
柏森更尴尬了,但他很快想到了解决办法,“回北京我洗了还你。”
宋御河:“行。”
他答应得很干脆,柏森顿时生出一种被碰瓷的怀疑,但又找不出宋御河这麽干的理由。
他把衣服搭在手臂上,拉着箱子往外走。
凌晨一点半,西北的夜,风刮得脸生疼。
“杨猛呢?”宋御河问。
杨猛贪凉开空调吹感冒,大夏天发高烧40度,嗓子吞刀片话都说不出一句,他要来柏森也不让。
机场不大,下飞机走几分钟就到出口,李封阳举着个手写的接机牌缀着他们两个人的名字。
没通过公司,粉丝後援会无从知晓,可是既然已知是场鸿门宴,宋御河就不能不管。
冷眸扫一眼李封阳,充满警告意味。
灯光一闪,两个人同时发现有人在偷拍。
几乎快门按下的瞬间,松松挎在肘间的外套被宋御河一把扯过罩在他头顶,挡住他整张脸,接着就被按进一个坚硬的怀抱。
强悍的男性气息把他紧紧包裹住,他贴在宋御河的胸膛,对方的心跳快得不正常,一声声,宛若激励战士的鼓,冲击着鼓膜。
他被塞上车,即使看不见宋御河的表情却依旧能感受到那人的情绪。
柏森从真丝外套里探出头来,随着最後一趟航班落地,机场大灯关闭,稀疏的路灯照不亮幽暗的车厢。
盘桓四年的疑问在这一刻找到宣泄的出口。
他那麽平静又那麽尖锐,用没有起伏的语气,喊他的名字:“宋御河,他们都说我靠卖屁股上位被你包养时你不澄清,解约了为什麽反而怕被我被人拍,怎麽,跟一个出走的艺人同框会让你名誉扫地还是因为无利可图?”
太尖锐了。
宋御河没被激怒,只是沉沉地看着柏森,隔了很久,平静地说:“过河拆桥啊,柏森。”
後备箱“砰”地合上,李封阳上车,做贼心虚只敢开车不敢讲话,一路火花带闪电到达到下榻酒店。
登机到现在的羁绊终于打破,房间一头一尾,二人分别两个方向走去。
柏森回味宋御河那句话,竟迟来地咂摸出一丝委屈,回头看,连背影都有几分落寞。
岂料到宋御河猛然回头,偷窥就那麽水灵灵被抓包。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
宋御河默默转过身去,刷卡进门,拉开窗帘看西北的夜空。
星星真亮啊。
一闪一闪的,抓人眼球的同时,又那麽刺眼。
跟柏森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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