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大家的注视,魏帅的表演欲更盛了,对围观群众诉苦道:“大家看到了吗?我妹妹魏楚发达之后,翻脸不认人,找人来围殴父母和怀着孕的嫂子,不仁不义不孝,我们一家五口要是有什么意外,还请你们做个见证!”愣是演出了被迫害的味道。
保安队长虽不知道对方是谁,但被气势所慑,唯唯诺诺道:“可是,这都是一群老弱病残啊。”
他居然还会开玩笑。
我疑惑地看向她,她也疑惑地看向我,我们两个面面相觑。
我摇摇头,“不,我只是遗憾这力量没有掌握在自己手中。”
就在我准备踩下油门的时候,另有一批人赶了过来。
男人回道:“这是当然,您跟对方没有任何法律意义上的亲缘关系,他们这是扰乱公众治安、破坏他人财物。您这辆车价格那么昂贵,大面积更换车衣怎么说也得万元以上吧,两罪并罚,他们怕是要住进去几年了。”
不仅如此,安橙也跟我在同一天生日,不过在此之前我们从来没有一起庆祝过。
他对着那边打了几个手势,那些人立刻就堵住了四人的嘴。
“这是什么?”他看着眼前的请柬问道,“不会是什么婚礼请帖吧?”
阿云虽然已经有点站不稳了,但低头却看到了那亮闪闪的车标,金红的盾牌中间是昂首挺胸的黑色骏马,仅看那儿车标就透漏出一股贵气。
由于这位孕妇是直面着我的,她面部的表情被我尽收眼底,我能看清她眼中强烈的欲望。
“真送到警察局吗?”我对着那人问道。
自从我被收养之后,他们就如同跗骨之蛆,总是在我不经意地时候冒出来,给我一帆风顺的生活添加了很多恶意的调味。
被捂了嘴的四人话也说不出来,根本无法进行反驳。
他像是被交代了什么,欠身对我道:“魏小姐,您还好吗?有没有受惊?”
等着出警和保险到场,简单处理好之后,我拨给了成周。
成周再次肯定地告诉我:“对的,他们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了。”
他又高声对着人群解释道:“这些人在我们小区门口闹事,影响了公共秩序,还阻拦业主回家……”
她想起了公婆说的话,于是稳稳地站在那儿,收不自觉摸上了车标。
我看着那被掰裂的后视镜出神。
“也还算他有良心,就当是为之前的补偿吧。”他如此说道。
只是我不在那个位子上,所以我看不到更简单的解决方式。
我冲他摇头,那一家四口虽然被压住了,但嘴巴却没有封上,还在骂骂咧咧的,“魏楚,你是我们女儿,你怎么敢让他们这么做的,也不怕唾沫星子淹死你。”
我摇了摇头,觉得最近真是疑神疑鬼过了头,看什么都觉得不对劲儿。
我面无表情地瞥向那边,领头人听到这再次致歉:“不好意思,魏楚小姐,是我们服务不够周到。”
魏帅更是大着嗓门吼道:“你们要对我老婆孩子做什么?”
小区在繁华地带,本来就人流密集。刚才围车的时候就已经汇集了一些人在这里了,这会儿他们更是毫不掩饰对八卦的渴望了,还有人举着手机在拍。
心理师沉默了下,没有做出什么评价。
这批人比来的保安明显脚步沉稳多了,眼神坚毅,肌肉鼓鼓囊囊的,像是要撑破制服。
“是,”我走在路上踢着石子道,“你怎么反应这么及时的。”
魏则明甚至还有些扼腕,不是自己来做的。
本来一尘不染的车标被沾上了模糊的指纹。
领头的人走到我身旁敲了敲玻璃,我摇下了车窗。
但这个生日我们决定一起过,安橙非常兴奋,决定开一个盛大的party,并且邀请朋友来。
“这是方舟开发的小区,我自然得关注业主的安危。”他如此解释道。
她这个小姑子可是被有钱人收养的,住在这么高端的小区里,开着这么贵的车,只要这次能成功留下,这些她都能分一杯羹,阿云摸着肚子如此想道。
六一儿童节是我的生日。
但我却丝毫没有感觉到解脱,有的只是深深地无力。
“哎呦哎呦,我肚子好痛。”阿云捂着肚子道,两个老人也跟着哀嚎着。
我将请柬展开,“可惜了,你只要送礼物就好了,不用给礼金。当然,你要想送我也不介意。”
我是非常赞同女性要去争去抢的,但要是她没把手伸进我的钱袋子里就更好了。
安橙是这样的吗?我脑中突兀地闪过这个想法。
对方睨他一眼,一挥手,那群人已经训练有素地冲了上去了,一个擒拿就将“老弱病残”们制服了,两三个人制住一个人,他们连反抗的动作都做不了。
定期去做心理疏导时我是这么跟心理师讲的,并不是我觉得这值得道谢,只是世俗间需要这样的礼节。
也许可以从成周下手。
但我将这件想法也告诉给了安橙,她却给出了我一个解决办法:“你也可以跟他结婚啊,只要你们在一起,你作为妻子就可以共享他的权力。”
临下班前,我敲响了成周的办公室。
这件事也获得了魏则明的好评,他对成周秋风斩落叶般的手段表达了难得的赞赏。
魏帅也心虚地看向她的肚子,但还是坚定道:“你可是怀着孕的,她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