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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换成了联名自然不能保持那么尖锐的画风，所以魏楚很巧妙地用了梵高星空名画的风格。

也正是因为模仿了这副名画，她的读者才误以为是阮宜袅创作的。

于是她坦然地靠坐在沙发上，对着连夏吩咐道：“去，把这些碎片都给我捡了。”

他看着魏楚缄默的眉眼，也明白了她根本听不懂或者说是不想听他的这些解释。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连夏踏过一片碎渣子，走到阮宜袅身边说道。

魏楚反问：“那既然如此，让它们独立运转就是了，为什么还要任务者来进行干扰。”

“对，在快截止的时候，突然涌入了一大批人。”季淼声音有些慌乱，“而且这些人全部投给我女神，说不是刷票也很难有人相信了。”

也正因为如此，即便切割成了这样，也不妨碍她是第一。

“你是方舟合作的创作者，后续还有联名礼盒上市。一旦你被泼上了脏水，方舟的销量也会受到影响。”

但却不知为何，听在魏楚耳中却是震耳发聩，就连语气也变得十分蛊惑，似乎在引诱着她放弃。

“那接下来就准备好迎接一场硬仗吧。”成周说道。

成周沉默了一会儿，如实说道：“我不知道，只是我希望你承受不住的时候可以放弃。”

他合上策划书，摸着上面的蝴蝶暗纹，道：“你知道蝴蝶效应吗？”

魏楚的设计既点出了是《上个鬼班》的联名，又兼顾了设计和制作难度，非常出色。

成周看向魏楚，明明是遭遇了泼脏水这样的恶事，但她依然淡定，甚至平和的像个事不关己的路人。

“你知道有多少任务者，想要在副本中拿到男女主的身份吗？主角的身份意味着世界都在围绕你而转，你的一个皱眉就会引来无数人的重视。这个世界的聚光灯都打在你的身上，你只要放弃抵抗，你可以在剧情中过上人人艳羡的生活。”

“不，我是觉得世界意识不会放过你。”成周回道。

不过一会儿功夫，魏楚就接到了季淼的电话：“阮宜袅发博举报我女神恶意刷票，现在要求我们公布后台数据。”

“你说是不是阮宜袅故意的啊？就是为了搞我女神，但她怎么知道那个作品就是我女神的……”

不雅地叉着腿，裙子还因为动作而翻了起来……

“一只南美的蝴蝶煽动翅膀，结果可能在美国引起一阵龙卷风。”魏楚回道。

魏楚自然清楚自己没有刷票，但听季淼话语中的焦灼，就知道了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系统一喜，它就说人类的通病怎么可能在她身上丝毫未有。

“那你正好换了我，顺应剧情不是？”魏楚没什么感激之心地说道。

她一向不喜欢别人看到，她光鲜亮丽面具背后的另一面。

听到他的答案，魏楚略有些诧异，在他挂断之后，她说道：“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取消我的资格，让阮宜袅做这个设计师。”

魏楚回道：“我当然是个普通的庸俗人，我好逸恶劳，贪图享乐，也喜欢明星般的待遇。”

背景图单放，用作印花糕点的人物设计图稿，也只采用了几个看不大出来的，剩下的直接没有放出来。但将这些组合起来，才是一副完整的画卷。

阮宜袅看着连夏捏的泛白的手指，以为她会转身走人时，她蹲下了，用手捡着碎片，只是动作略有些粗犷。

魏楚问道：“你是觉得阮宜袅不会罢休？”

许久未作声的系统这时也跳了出来说道：“你看，就连你的同伴也这样劝你。你这样跟剧情，跟世界意识，跟我，甚至是跟主神作对有什么好处？”

成周稍一思索，直接拨通了邬利云的电话道：“关于万圣节策划活动的刷票事件，我要你们仔细调查真相，照实公布后台数据。”

连夏仅是被她说了那么一下，脸色就有点发白：“我只是在网上看到姐姐落选的消息，想过来安慰你。”

魏楚挂了电话，对成周说道：“确实如你所言，风暴来了，我被阮宜袅举报刷屏。这次活动热度不小，估计已经上热搜了。”

“你难道一点都不心动吗？”

连夏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摇摇欲坠像是风中一朵白莲。

“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她扔掉最后一个玻璃杯，听着四分五裂的清脆声说道。

“后台数据有问题？”魏楚问道。

成周没什么反应，只是问道：“你准备怎么处理？”

但这一些小小的变动不足以让读者完全看不出来。所以，为了保证公平性，季淼将她的设计做了切割。

“对着命运投降，不算丢人。”

成周笑了笑，道：“是你说的要公平。而且作为一家公司的总裁，我不能只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总是要顾虑公司形象的，这样才对得起董事们给我发的薪水不是。”

成周解释道：“我们不是干扰，是在驱逐那些干扰，世界意识只是下意识地对副本做出暗示，但具体会发生什么，怎么发生，是正面干扰，还是负面干扰，这些连环效应都是无法预估的。”

“这个结果你满意了吗？”他问道。

魏楚冷笑了一下，及其轻蔑嘲讽，“这有什么值得心动的。”

阮宜袅扫过她那张怯怯的脸，不满地说道：“你来干什么？”

魏楚反问道：“应该是我来问，公司准备怎么处理吧。是准备保下我这个合作者，还是要弃卒保车，你说了算。”

“怎么跟个男人一样。”阮宜袅略带嫌弃地看着连夏说道。

“作为任务者，我们只是在顺应剧情的发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