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予不慢不紧地走到沈舟慈的面前。
“你是不是讨厌我?”
沈舟慈摇头。
“那为什麽我每次找你哥哥玩,你都躲着我们?”
沈舟慈没有回答,小手紧紧地抓住衣角,指关节都泛白了。
“难道你是讨厌你的哥哥吗?”江羡予自己倒是坚信了这个答案。
自以为是江羡予!
江羡予推搡了沈舟慈的肩膀一下。
“别以为你朋友多,就可以这样冷漠地对待你哥哥,从今以後,有我在,你哥哥就不会孤单!”江羡予说完便扯下了沈舟慈脖子上的围巾,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独留下沈舟慈在厨房哭泣。
江羡予把沈舟慈的围巾围在雪人脖子上。
“羡予,这条围巾和我妹妹的好像。”
“哦,这是你妹妹刚才给我的。”
堆好雪人後,他们又开始打雪仗。
沈舟慈躲在院子的角落,看着他们两,脖子上没了围巾,让瘦小的她被冻得有些瑟瑟发抖。
沈舟善趁江羡予不注意,向她扔去雪球。江羡予被击中後,佯装生气,然後也开始了反击。
一时间,雪球在空中飞舞,他们的笑声在寒冷的空气中回荡。
一颗雪球砸在了沈舟慈的脚边,是江羡予搓的雪球。
她捡起雪球,像是捡到了宝贝一般,抱着雪球,将雪球藏进了冰箱。
她在冰箱门口守了一个下午。
可是第二天,她被告知,雪球已经融化被清理掉了。
放在冷藏里怎麽可能不化?
沈舟慈躺在床上,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戒指,指腹缓缓地摩挲着戒指的边缘,那触感,就像是在抚摸着一段被珍藏的回忆。
一段主角不是她的回忆。
羡予姐姐和哥哥在草坪上玩耍,她只能躲在树後,房间窗前,偷偷地窥望别人的故事。
她偷偷跟着哥哥去河边,看见羡予姐姐和哥哥在河边玩耍,她也躲在树後,听着羡予姐姐讲的“愿者上鈎”。
她也躲在楼梯下,听着羡予姐姐给哥哥讲童话故事。
妈妈爸爸会给哥哥讲童话故事,羡予姐姐也会给哥哥讲童话故事。
她好羡慕哥哥。
她不知道自己从什麽时候起,变得越来越敏感内向。
也许,是她发现了所有人都更偏爱哥哥的时候。
尤其是发现了羡予姐姐。
她那天放学,看见了一个漂亮的姐姐,可是漂亮的姐姐被坏人绑走了。
那段记忆太恐怖了,让沈舟慈记不清了,她只知道,她病好後第一次见到羡予姐姐的时候,就被她的美丽帅气所吸引了。
某一年冬天,自己被羡予姐姐发现了,羡予姐姐主动和自己说了话,但她好像误会了自己,她似乎被羡予姐姐讨厌了,羡予姐姐拿走了她的围巾,她在雪人融化後,又偷偷拿回了那条被羡予姐姐碰过的围巾,她将围巾收在自己的藏宝箱里。
沈舟慈也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羡予姐姐对自己露出了厌恶的眼神,从那时起,她便只能像一个阴沟里的老鼠,永远都只能偷偷地窥望着羡予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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