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三样饰品,端庄典雅的银镶玉,周灏都很满意,甚至超乎了预想,尤其是那对耳钉,切割成菱形,镶在银色底座里,是玉石原本的墨灰色,低调丶内敛。
“我都很满意。”他如实说。
沈翊戴在身上一定很好看。
“我相信你是真的看重沈翊,不然不会拿那麽珍贵的翡翠来做这些讨人喜欢的小玩意儿。”李致远说。
周灏有些意外,这个李兄慧眼如炬,差点被他看出端倪。
不像侯丰年,大咧咧一挥手:“嗐!这小子第一眼看到沈翊就走不动道了,色令智昏!”
李致远笑得高深:“你怎麽知道人家第一次见面?说不定人在梦里早就见过了!”
他们开着无关痛痒的玩笑,周灏也没解释他跟沈翊的渊源,就当真是梦里见过吧。
从李致远的公司离开後,侯丰年回工作室去了,周灏将装着翡翠的匣子放在副驾驶座上,开车去医院接沈翊下班。
沈翊出来时抱了束白百合,路过路边的塑料垃圾桶,顺手扔了进去,动作娴熟俨然是家常便饭了。
“那个人还是每天送花,烦死了,一点新意也没有……”打开车门的一瞬间,沈翊眼神顿住,指了指座位上精巧的木匣子,“这什麽?”
“给你的礼物。”
“订婚礼物?”沈翊将匣子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眼前一亮,拿起一对领扣,“这什麽?耳扣?啊,好像是领扣。”
领扣是浅亮的灰色,泛着微微白光,由两只大小不一的三角形银座当底托,之间镶了一颗绿油油的圆翡翠,炫目却不失沉稳。
腾出眼睛看了看,还有袖扣和一对耳钉,因为切割的深浅不一,呈现的颜色也有略微差别,但总体是在一个色调上。
沈翊将匣子阖上,拿起来,坐上车:“走吧!去拿衣服,然後回家试试!”
周灏看他笑得美滋滋的,唇角不由得一勾,啓动车子去取定制的西服。
那晚量过尺寸後,他们就找人快马加鞭地裁了西服,要在明天的订婚宴上穿,一直到今天早上,西服才做好。
“我订了一家餐厅。”周灏说,他们已经很久没做饭了,为了探索彼此在食物上的口味,最近他们都在搜罗各种餐厅,好在,他们的喜好都很接近。
“什麽餐厅?”沈翊侧头看他。
“【CatFish】”
“你订到了?”沈翊很惊喜,这家餐厅他们一周前就想去吃,但排队都排到十月底了,“你怎麽订到的?”
周灏神秘一笑:“花了点钱。”
他在朋友圈打听,听岳薇说她有个同学也在排队,于是花了三倍的价钱把名额买了过来。
那位同学一个月工资三千多,他付的钱够她两个月工资了,还是比较划算的。
“谢谢你。”沈翊忽然说,周灏转头,对上他笑眯眯的眼,“我又能一饱口福了!”
周灏笑,庆幸罗远洲是接二连三地送花,而不是三天两头送美食,不然沈翊的嘴早就被收买了。
取了衣服後,两人直奔餐厅。
【CatFish】这个餐厅以“酸”出名,但它用的不是醋,而是其他酸类食材,比如常见的柠檬汁丶菠萝,还有一种叫“毛秀才”的小西红柿,菜品有柠檬鸭丶菠萝鸡丶酸汤牛腩等等。
酸,却酸得有滋味,周灏一个不嗜酸的人也吃得很舒服。
从餐厅出来,沈翊还意犹未尽,在车上一个劲说着要抽空去贵州,尝尝那边的酸汤火锅,又叹气说工作太忙,都没时间出去玩。
周灏心想那些材料网上应该都能买到,回头买来尝试一下,兴许能做出沈翊喜欢的味道。
回到家,周灏去停车,沈翊抱着木匣子先去开门,等他提着衣服跟上去时,发现沈翊还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怎麽了?”
他上前一看,门口瘫坐着个醉汉,一身酒气,嘴里念叨着沈翊的名字。
周灏见过罗远洲四次,其中有两次他都在买醉。
“他酗酒吗?”周灏忍不住问。
沈翊深深叹了口气,不做声。
“你知道他家在哪?我送他回去?”
周灏实在不认识能收留罗远洲的人,沈翊跟他在一起十年,又是发小,应该知道他住哪。
“拖进去吧,晚上让他睡客厅。”沈翊说。
周灏心脏一紧,看向沈翊,沈翊也转头看他,狡诈地笑着:“你别误会,我收留他,就是想让他彻底死心。”
怎麽个彻底死心法?
周灏心里疑惑,但仍然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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