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麽?”温氏的声音像鬼魅一样轻,“毛毛,你为什麽不在自己房里?”
裘灏松开了温潋秋,两个人都在喘息。
“老大,你在做什麽?你要做什麽?”
裘灏还伏在温潋秋脸侧,闻言有些疲惫,手臂一撑,想要起身。
温潋秋紧跟着坐了起来,拉住他的袖子:“别走。”
“毛毛,你这是做什麽?”温氏犹在发问。
“做什麽都和你无关!”温潋秋又是委屈,又是气恼。
“毛毛,你别做这样的事,妈不愿意看你这样。”温氏擡起手,像是要哭。
温潋秋微微发抖,仿佛羞愧。裘灏擡起手,想把袖子从他手里拽出来,却被他抱住了。
“你不愿意看,为什麽进来?”他带着哭腔,“我就是要这样!你不愿意看,就不要看!”
他大概还是羞愧的,压抑地抽着气。裘灏只轻轻一动,就被抱得更紧了。
他怕他离开。
裘灏避开温氏的目光,擡手抚上温潋秋颈後。
夜晚还是温暖的,温潋秋细腻的皮肤渗出了薄薄的汗。
窗外,月亮的边缘带着光晕,是风雨要来了。
预备师出征前夕,鹰湖城阴雨连绵,一切都是潮乎乎的。
“这雨怎麽都不带停的?”耿金石一边整理装备,一边抱怨,“我看地图上都要长出蘑菇来了。这楚州是什麽鬼地方!”
“耿金石。”裘灏斥了一句。
旁边还有几个文书,大都是楚州人,江城也在跟着帮忙,耿金石说话都不过一点脑子。
江城明显听见耿金石说了什麽,却没有计较,反而像是安慰地道:“楚州就是这样。”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扫进来一片雨点,赖鸿蒙举着一把伞,狼狈地站在门前,道:“江城!”
“赖鸿蒙,你怎麽回事?”耿金石心情正是郁闷,随便逮着点什麽事就想发火,“进门都不喊报告吗?”
江城手里还抱着一摞书,也不明所以,看着赖鸿蒙。
赖鸿蒙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江城,你出来。”
“怎麽了?”江城莫名其妙地放下了书,往外走。
赖鸿蒙一把抓住他,把他带进了雨幕。
“赖鸿蒙这是发什麽疯?”耿金石跟到门边看热闹。
大雨滂沱,地面的积水已到脚踝,赖鸿蒙拖着江城往前走了几步,迎面一个军校生模样的人涉水而来:“江城!”
只见江城猛地愣住,紧接着,就听他暴喝一声:“柳立春!你怎麽入伍的?你是家里的独子!”
“我没有家了,江城,”大雨掩住了柳立春的表情,“我没有家了。”
灰蒙蒙的天空,灰蒙蒙的地面,灰蒙蒙的雨雾。
黑白的电影也常常是这样灰蒙蒙的,却带着华丽的打光,煽情的配乐,以烘托跨越千山万水的幸福相拥。
江城抹去柳立春脸上的雨水,捂着他的眼睛,密密实实地抱住了他。
“等着,”江城低声道,“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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