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进去了?”水轻澜问着他,打了个哈欠。
温潋秋不说话。
水轻澜却软绵绵地凑近了,暧昧地低声笑:“看见了吧?”
温潋秋厌恶地偏开脸。
门又打开了,一个瘦长脸的男人穿着整齐地走了出来,目光从水轻澜身上扫过,看向温潋秋。他走过来,一手往水轻澜身上摸索,盯着温潋秋问:“这是谁?”
不知那男人摸在了哪里,水轻澜扭了两下,躲开了他:“才吃着碗里的,就看着锅里的了?”
男人竟一步走上前来,不由分说往温潋秋腰侧一掐:“腰挺细,长得比你好。”温潋秋躲闪不及,吓得整个人都缩起来,手指僵硬地搭在口袋上。
“你别碰他,”水轻澜在旁懒洋洋地,“他有人,你惹不起。”
男人嗤笑一声,松了手,仍旧从头到脚地打量温潋秋:“一看就还没经过事,养得还挺金贵,这麽供着做什麽?”
“有人就爱供着,你管得着吗?”水轻澜仍旧懒洋洋地。
“是你让这个宝贝来的?”男人看着水轻澜。
“想什麽呢?”水轻澜蔑视地看他,“他是来听我的戏。不是才告诉过你,他有人!”
男人没有久留,很快就衣冠楚楚地离开了。
水轻澜果然单给温潋秋唱了一段《惊梦》,这回是认认真真从头唱的,真个是温柔雅致的美姿容,精雕细琢的好身段,唱到“遍青山啼红了杜鹃,荼蘼外烟丝醉软。春香呵,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得先?”他忽然停住,轻轻笑了一声,颇为讥诮。
“你怎麽了?丢了魂儿似的。”他擡手往温潋秋面前一勾。
温潋秋坐在那儿,早就面红耳赤了,嗫嚅半天,才道:“你们刚才,那就是……云雨欢幸?”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水轻澜一时惊讶地抻直了身体。
只见温潋秋低着头,仿佛羞得无地自容,却还赌气似地:“我觉得,云雨欢幸不该是那样。”
“那还能是怎麽样?”水轻澜给逗乐了,“你以为真的像是戏台上那样,水袖一牵就完事了?”
温潋秋没有回答,只是又问:“人人都是那样吗?”
“要干那事,就都是那样。”这回答斩钉截铁地肯定,还夹着嗤笑。
水轻澜一脸稀奇:“我可真没想到,他还真是供着你。你不懂事,他也不教你。”
他说的是裘灏。温潋秋的脸更红了。
水轻澜俯身凑近了:“他不会还没和你亲过嘴儿吧?”
温潋秋被他戳中了心事,擡头看了一眼,有点委屈。
就是水轻澜,也是被裘灏亲吻过的。
“他可真怪,啊?”水轻澜竟擡起那柔荑般的手,往温潋秋额发上抚了抚,“你说,他到底为的是什麽?是不是你不愿意和他好?”
“不是我。”温潋秋连连摇头。
“嗤——”水轻澜笑了出来,挨得更近了,“我看也不是。他这人真是叫人搞不明白。”
温潋秋张大眼睛看着他,竟见他垂下眼帘凑近了,在自己唇上吻了吻。那一吻薄薄的,有些湿乎乎的,带着体温。
“瞧你也不会咬人哪。”水轻澜又讥诮地笑着,话音和气息很暧昧地扑在温潋秋的脸颊。
温潋秋这才迟钝地擡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问他:“你这是做什麽?”
“要是他亲你,你也这麽问他?”水轻澜还在笑。
那是不会的。温潋秋又不自觉地微微垂了头,手指拂拭着嘴唇,只是想一想裘灏或许会亲吻他,就觉得心旌摇荡,唇边酥麻。
“我要是你,就去赌上一把。”水轻澜的手指又在温潋秋头发中挑来挑去。
“赌什麽?”温潋秋有些别别扭扭地,想躲开他,又想听他的话。
“赌他是疼你,舍不得你——”水轻澜一个“你”字拖得很长,在温潋秋额头上点了一下,要笑不笑,酸溜溜的,“你猜,要是你跟他说,你不跟他了,他会怎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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